江九霄回眸,心中也略微怪异,似是在用眼神询问他,当然看起来就只是个毫无波澜的。 就见君北珏把玩着手中,她的瓷杯,眼中迸出的却是充满自信稳重的光彩,“匀庄主的一成自然不是白水。 毕竟庄主的打算,需要庞大的经费,不是吗? 事成后,本王相信三亦胜四。” 他忽地一改前颜,也站起了身子,少了凌人之势,与冷漠的江九霄对视。 “不过本王也有两点。” 江九霄想,有钱不赚王八蛋。 有条件,才正确的打开方式,不是吗?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教她。 她又移开视线,转而不知眺望着何方,背对着君北珏,“王爷说。” 君北珏也毫不在意,眼中隐隐约约溢出一丝涟漪,是有温度的,是足以让他贪恋的感觉,多久了...... 看着站在楼台边的江九霄,君北珏不知在透过她纤细的素影,念着什么 “本王看上了一个东西,不知庄主可愿忍痛割爱?”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江九霄重复了他的话,“忍痛割爱?” 忍痛,割爱? 她心中嚼着这几个字。带着理智,去分析了一番。 江九霄得出一个结果,矛盾。 “王爷所望何物?” “一副卷轴。” “......王爷离去时命人包走即可。” “庄主竟不问本王瞧中的是哪一副?” “......”她自然不会问,这是合作的条件不是吗? 何况一副笔墨,又怎比得她所预期的一成之利,来的多? 君北珏好似也知道她并不会回他,便自行接话,“是画。” 他上楼前,微微一顿。就是瞧见了那副画。 高山流水,虚虚实实。 朱红楼阙,高耸入云。 明月清风,四季无声。 这便是他,所看到的意境。 黑白分明的世界,唯有一抹赤色,是那么的艳丽。勾勒出的线条根根分明,好像还能隐约瞧见纸窗后的剪影。万物寂静,承托山峰顶上的,万众瞩目。足以见得落笔之人的苍劲气韵,与磅礴意志。 江九霄仔细想了想,原来是它。 “王爷既然喜欢,又是你所求之一,何须多言?”她到底是有些不耐烦了。 他怎的如此啰嗦?拐弯抹角做甚,直奔主题不好吗? 然而江九霄这想法若是被她曾经虐过的人听见,指不定要派多少人来干她。 太欠了! 这还不是狠的,任何被特防总督敌视的特级势力,便会下令江九霄,设计将其连根拔起,甚至单方面的歼灭。 ——分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