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宫中,昏暗的烛火摇曳。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柔和的女子声音从宫殿之中幽幽传出。
不知为何,帝后大婚,本该无人敢阻这洞房花烛夜,但是已经巳时,依旧不见季珩人影。
宋宓将一头金钗都拔了下来,乌发柔柔地披散着,在烛光下,说不出的好看。
左右等不到人,宋宓又小声嘀咕道:“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
“不早朝。”忽然有低沉的男子声混入,有人推开了朱红色的殿门,磁性的声音之中染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皇后,想朕了?”
宋宓的脸腾的一下就如同火烧云般艳丽。
季珩走近,关上了殿门,有淡淡的凉气靠近,宋宓低下头,有些局促地揉了揉鲜艳的凤袍。
“别揉了,再揉,这布料就毁了。”季珩俯身握住了宋宓的手,忽然低声靠近宋宓耳畔,道:“这凤袍甚是繁琐,朕倒是有个好提议。”
这样的搭话无疑缓解了宋宓的紧张,她放松了些许,抬眸斜睨了季珩一眼,问道:“有什么好提议?”
“你看西南角那楠木柜子。”季珩目光转过去:“那里面有一品到五品的官袍,朕带你过去,你闭上眼睛拿一件。”
“做什么?”宋宓困惑问道。
“拿到官袍,你换上就是了。”季珩意味不明地一笑,凑近了宋宓,坏心地吹气:“拿到几品,今夜……就做几次,如何?”
宋宓一愣,吓的退后一步,红着脸连连摇头:“不……”
“这可由不得你。”季珩直接环抱住宋宓,将她抱去了柜子前,然后取出一根玄色丝带,蒙住了她的双眸:“就在你前方,你拿吧。”
宋宓几欲抬手,又不敢动。
“你若是不拿,朕便按照一夜……”威胁的话还未说话,宋宓的左手就猛然伸了出去,攥紧了手中的衣服,右手抽掉了眼前的丝带。
手下的官袍,是紫色的。
这是正一品官服。
宋宓挥了挥手上的官袍,笑的狡黠:“这可是正一品,皇上说话可要一言九鼎。”
“朕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季珩好笑地看着宋宓开心的样子,指了指凤藻宫角落的屏风:“去换上吧。”
宋宓迟疑地扫了季珩一眼,她怎么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怎么,你想朕亲自帮你换上?”季珩挑眉,就要夺过宋宓手中的紫色官袍。
“不用!”紧张之下,宋宓赶紧退后一步,一路小跑,躲到了屏风后面。
大殿之中,静的连呼吸都能听的见。
屏风之后,传来的声音,季珩暗自忍耐,只觉得小季珩坚挺的紧。
半晌,宋宓磨磨唧唧地从屏风之后挪了出来。
季珩此刻正在把玩着自己的玉玺,见状朝宋宓招了招手,淡然地说道:“过来。”
看见季珩一副坐怀不乱的君子模样,宋宓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气馁,缓缓走了过去。
才靠近季珩,就被季珩一把揽入了怀中,某处灼人直直地抵着宋宓的后腰。
但是某人还是平静地把玩着玉玺,掀开了玉玺下面的印盒,宋宓探头一看,上刻“桓之”二字。
强迫自己忽略掉腰间的某物,宋宓探过去头去看,随即惊讶地问道:“这方玉玺,怎么是你的私印?”
“朕的私印,就是按照传国玉玺的模样打造的。”季珩微微一笑,深深地看着宋宓:“盖上朕的私印,就是朕的私有物了。你说,朕要先盖在哪里?”
宋宓一惊,险些坐不住,连话都说不囫囵了:“什么……什么盖……盖在哪里?”
环住宋宓纤腰的手猛然向上,一个用力,拉开了宋宓官袍的领口,露出了白皙的锁骨。
一手握住玉玺,季珩低笑:“此处,甚好。”
说罢,微凉的玉玺,便印上了宋宓的锁骨。朱红的“桓之”二字,就那般清晰地呈现在宋宓锁骨之上。
季珩俯身,吻上了那两个字。
“别……”宋宓口中发出细碎的抗拒声:“印泥之水,有毒……”
“朕又不傻,这红色,是用食物类汁水染上的。”季珩眉眼有一抹暗火升起,凑近宋宓耳边说道:“爱卿方才的诗,其实还少吟诵了一句。”
“什……什么?”宋宓愣愣地抬眸。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季珩抑扬顿挫地念出这一句诗,然后状似惊讶地说道:“朕的红豆,到底在哪里呢?”
他的手却是顺着襟口滑了进去,握住了那温润的软玉,准确地找到了红豆,温柔地揉搓着。
然后一用力,整个官袍上半身被他扯下,红樱在空气的刺激下越发娇艳。
宋宓害羞地拉住了季珩的手,但是季珩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爱卿这是在做什么?朕与爱卿解官袍,如此美好的事情,爱卿为何要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