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隐一挂上的人头已经引起了不少围城将士的观看,还有不少看闹的百姓围在下面指指点点。
宋宓一看这种况,就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快步走向前,一步跨到了城墙之上,振臂呼喊道:
“本官乃翰林学士宋宓,这里挂的人头,都是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外城的百姓们,你们要相信,皇上终究会来解救你们的!你们始终是皇上的子民,永远不会变!”
不管大恒经历了什么,但是有一点不得不讲,那就是大恒先帝的愚民政策做的很好,他不仅成功的让百姓有了大恒子民的意思,甚至忠于君。
在百姓的心里,他们的皇帝就是季珩。无论他们怎么恶意揣测季珩是不是先帝的种,无论怎么在坊市上诋毁皇帝无德,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换一个皇帝。
开玩笑,你说皇帝不靠谱,他是看起来不靠谱,但是饿死百姓了吗?搜刮民脂民膏了吗?并没有,而且为人开明,不然谁敢在公然在坊市上议论皇上无德?
想到这里,不少外城的百姓对于城门上的那些人头十分唾弃。不停的指指点点,偶尔有那么几个激动的年轻人,还激动的呼喊等待皇上归来,不过被叛军给扑倒了。
宋宓静静看着内城脚下的况,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无论外城现在有没有守住,只要外城的百姓只认定季珩一个皇帝,那么这外城就依旧是季珩的外城。
事越发酵越大,不仅外城的百姓人人皆知翰林学士宋大人把私自打开外城的官员人头给挂到了内城城门上,连内城的人都知道宋宓把这些人给砍了,还在感慨自己不在外城,不能看见这样的盛景。
在外城被占领之后,季皙因为体原因,就没有跟随军队再跑,而是在外城找了个住所落脚,是以这种况传下来的时候,季皙笑了,琥珀色的眼眸透出不一样的光彩:
“是个有意思的女子,不愧是小珩看中的。”
前来禀报的人在内心琢磨主子这句话的意思,末了一惊。以雷霆手段派人到外城抓人砍头的宋宓,是个女人?掌握大恒如今朝堂的,是个女人?
这……这不可能吗?那宋宓明明是个男子!主子莫不是糊涂了?
“阿横,推我到内城城下。”季皙挥手示意那人离开,然后温声吩咐自己的老奴。
那叫阿横的下人连忙绕到季皙后,平稳的快速推着季皙的轮椅朝内城走去。
住所距离内城并不远,不多时就走到了。当季皙抵达内城脚下的时候,看闹的人正越聚越多。
看着这纷乱的况,阿横老眉一挤,右脚一跺,也没人看见发生了什么,前面一片的人就忽然被一股气劲震开,开拓出一片空闲的地方。
阿横大摇大摆的扶着季皙朝前走去,中途有人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见季皙是个瘫子,想上去挑衅,都被阿横一个老眼瞪开了。
宋宓正打算从城楼之上下来的时候,忽然之间看见了人群之中分外显眼的季皙,眉心一蹙,下意识想要躲避。
内城城楼虽然修建的很高,但是人站在上去也很显眼,是以季皙一眼就看到了宋宓,示意阿横用内功帮自己传话,季皙轻声道:
“宋姑娘,好久不见。”
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按理说散入风中就该听不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就是准确的传入了每个百姓耳中,甚至也准确的传入了守城的将士和宋宓耳中。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僵化了。啥?他们听见了啥?翰林学士宋宓是个女人?他们怕不是耳朵坏了?
宋宓哪里不知道季皙是故意来抹黑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气势和威信?但是这样的紧要关头,如果让朝臣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她建立的一切都将化作泡沫!
冷冷的俯视着季皙,宋宓眼中布满了愤怒,一把夺过边已经呆滞了的将士手中的弓箭,宋宓狠狠的拉了满弓,怒吼道:
“你他娘的怎么能这样侮辱人!我堂堂七尺男儿,你叫我姑娘是他娘的怎么回事!”
说罢,手中的弓便对准了季皙,狠狠的放了下去。
这一箭极其准确,季皙后的老奴阿横见这况,粗糙的大手一挥,只见原本精准无比的箭就那么诡异的拐了一个弯,到了一边,倒是吓跑了几个无辜受怕的百姓。
“在朝中有人夸我秀气我就忍了,说我是姑娘,不能忍!”说罢,宋宓又狠狠的爆了一句粗口:“季皙,今不死你,老子就不是男人!”
说完这句话,宋宓就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反正我不是男人,所以今不死你是注定的了。
无论季皙和季珩如何反目成仇,有一点宋宓很确信,就是这两个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心中是这样想的,宋宓又搭了三箭,对准了季皙瞄去。
下面看闹的百姓明悟,原来翰林学士看起来太秀气了,平里别人没挑明,这一次这个瘫子一下子说翰林学士是个姑娘,直接触到人家霉头了。
瞅瞅,堂堂的翰林学士,不仅爆了粗口,还要一副不杀死这个瘫子不罢休的样子。这么有男子气概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