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啊。”宋宓纳罕的回复了一句,忽然之间灵光一闪,明白了季珩的意思,眼眸顿时亮了几分。
看见宋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季珩轻训了宋宓两个字:“真笨。”
“行行行,皇上聪明绝顶!”宋宓笑了应了一句,然后直接告辞离去了。
季珩看着宋宓的身影,嘀咕了一句:“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多陪朕一会儿……”
宋宓去偏殿看了谢清晏,见人还在沉睡着,就退了出去,将隐二召了出来,宋宓问道:“能私自借隐三一用吗?”
她不敢通过季珩去调用隐三,这事情和谢清晏有关,她怕季珩那个醋坛子直接就翻了。
隐二的神色似乎有些奇怪,但是还是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我去请不一定,如果隐十去八成能请到。”
隐二就是这一点好,不会说谎话,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挥手示意隐二退下,宋宓笑眯眯的对着某个阴影处道:“隐十?隐二的话你都该听到了吧?”
隐十出现,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她道:“大人休要听隐二胡说,我和隐三之间又不熟悉,怎么可能直接就请动。”
“哦——”宋宓似笑非笑的看了隐十一眼,隐二是不是胡说宋宓很清楚,所以后半句,自然也是反话。
知道女人都喜欢口是心非,宋宓笑的更加温和了:“那麻烦隐十你跑一趟,把隐三给我请过来吧。”
“大人!”隐十急的想跺脚,但是又觉得说不去太矫情,最后还是去了。
御书房内,出恭了至少一个时辰的廖沉轩还没有回来,隐一的声音从房梁之上传下来:“主子,隐十把隐三请走了。”
“请走?”季珩哼唧了一声,显然很是不满:“恐怕是屁颠屁颠跟着过去的吧?对于隐十,隐三什么时候不是有求必应?”
隐一腹诽,您对宋大人什么时候不是有求必应?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而是问道:“主子,那需不需要属下去将隐三召回来?”
“不必。”季珩道:“隐十是奉命于宋宓的,既然她需要,就帮她吧。”
隐一:“……”他果然最了解主子。
而另一边,宋宓见到隐十果然把隐三给请了过来,很是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对隐三说道:“我这里有一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宋大人尽管讲,若是隐三能做,自然万死不辞。”隐三圆溜的回了一句。
“不需要你万死不辞。”宋宓目光转向偏殿的大门:“你只需要把谢清晏所承受的一切绘声绘色的描绘给左相,然后告诉他罪魁祸首已经抓进宫了就好。”
隐三一个打探情报的,最擅长的就是两样,一是伪装,二是口才。所以隐三最会听话音,一听“绘声绘色”三个字,顿时表示懂了。
就是添油加醋火上浇油让左相燃烧起熊熊怒火,左相那么疼爱谢清晏这个外孙,这事,没问题。
应下了宋宓的要求,隐三问了一些具体的事情,就去了左相府。
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宋宓隐隐有一丝期待。这算是借刀杀人,她明目张胆的借刀杀人,但是左相绝对会把刀借给她的。
因为谢清晏是左相最疼爱的外孙,是唯一的外孙,而七公子,什么都不是。这仇,不能不报。
进去偏殿,宋宓发现方才还在睡着的人,现在已经醒了。
谢清晏挣扎着想要起来,但是却是徒劳。
宋宓赶紧过去扶住了谢清晏,温声道:“韶之,你的伤才包扎上半天,现在还不能过力动弹。”
谢清晏没再动,却是叹了一口气:“明日,就该早朝了吧。”
按照原来的计划,明日早朝,季珩会宣布谢清晏担任吏部侍郎的事情。
宋宓知道谢清晏不是贪恋那官位,而是在感叹不能帮助她分散朝中矛头。
“明日是该早朝了。”宋宓看着谢清晏,淡声道:“身为外臣,不好在宫中久住,等你能动弹的时候,你是想回左相府居住一段时日,还是想和我一起回宋府?”
“为什么不直接回兵部尚书府?”谢清晏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是不是兵部尚书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宓将七公子下毒的事情给谢清晏一五一十的说了,顺便把告诉左相的事情也说了。
“这个小七心气一直很高,对我多次出言讽刺,不过我没和他计较,没想到竟是这么个东西。”谢清晏嘲讽着笑了笑:“在他们眼里,我注定只能是个纨绔子弟,不能有出息。”
“可是我知道,你不是。”宋宓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谢清晏的手,前世的谢清晏可是她身边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今生的谢清晏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
“或许只有在外祖眼中,我才真正是个亲人。”谢清晏感叹了一句,顺便说道:“你利用我外祖的事情就算了,因为我外祖肯定会帮我,不过这件事他自然明白弯弯绕绕,加上我又要任职吏部侍郎,如此种种叠加在一起,你要小心些。”
左相虽然不再年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