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是后悔得要死。
可是后悔又能如何呢?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吃的。
“掌柜的,你刚才说要把我送去给官府来着?”蓝千羽邪魅的眼眸微微一转,带着幸灾乐祸。
“我……怎么会,您听错了,我是说……我……”掌柜的尴尬的笑了笑,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刚才的一句话容易解释,但是之前的那些不怎么好的语气要怎么解释?
“掌柜的何必这样害怕,本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告诉我刚才的那两个人是谁,来做什么,我就当做之前的一切一笔勾销,如何?”
虽然之前一直是蓝千墨毁了整个店铺,算起来也应该是黎玉阁吃亏才是啊,但是若是这件事儿真的闹下去的话,闹到了公堂上,依照二皇子赫连毅的性子必然是掌柜的吃亏,说不定还会坐牢呢,这样一来自然是选择答应蓝千羽的条件了。
掌柜的听到蓝千羽这句话之后眼睛都亮了,“我说,我都说。”
“刚才的那位少爷是靳家的少爷,那个女子则是靳家的未来大少奶奶,近日来是准备婚礼用品的。”
若是蓝千羽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不对劲,掌柜的在说道秦君钥的时候用的是少爷的称呼,而说道了那个女子却说的是未来的大少奶奶,他们其实未必是夫妻,因为靳家的少爷未必只有秦君钥一个,但是再盛怒中的蓝千羽显然并没有关注这个细解。
蓝千羽袖中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一个拳头,好啊,秦君钥,大老远跑来这里都不告诉自己一声就是为了来结婚的吗?还亏得之前说喜欢自己呢!
不过生气归生气,重要的信息她还是不会遗漏的,“靳家?”
金羌蓝千羽只知道一个靳家,是当地的首富,蓝千羽知道它还是不因为靳家的主业是卖酒的,当然还有粮食,不过蓝千羽只关注酒的一方面,几乎每到一个地方,蓝千羽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找酒家,这世上的酒基本上就被蓝千羽喝了一个遍。
而蓝千羽所知道的这个靳家已经有着近三十多年的历史了,这样长的历史证明会是只有二十多岁的秦君钥的产业呢?难道这里还有一家靳家?
“是啊,那可是我们这儿的首富,就连城主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呢,我们这城里面的粮食基本上都是靠着靳家提供的。”
“……”蓝千羽沉默了半晌,看起来就是蓝千羽所知道的那个靳家,但是若真是那个靳家又怎么会和秦君钥有关系呢?
“你说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蓝千羽拧了眉问道。
“就在三天后,不久了,您要是想去可以前去观礼。”知道了蓝千羽和赫连毅关系斐然,掌柜的称呼都变了,明明刚才还想着弄死蓝千羽的。
“谁都可以去?难道不需要请柬?”蓝千羽好奇地问道。
一般这样大的家族都是很害怕会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尤其是在这样喜庆的时候更是不想出现一丁点儿差错,自然也是不会让人随意进来,鱼龙混杂很容易出事儿的,但是这个靳家竟然这样奇怪,不需要请柬吗?
“是啊,据说是为了感谢乡里的厚爱,所以只要当天在城里的人都可以来喝喜酒,也算是给即将到来的战争博一个好彩头,就连乞丐也能去呢,还特地给乞丐留了一大桌流水席。”
“这样啊。”蓝千羽摸了摸下巴,越想越觉得这婚礼不太对劲,相比起是为了结婚,更像是为了“请君入瓮”,只是不知道这清的是谁,入的又是什么“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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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黎玉阁出来的路上,叶汐羽很是好奇地望着秦君玥,“刚才那个是蓝千羽对吧。”
之前见到的时候是女装,这一时还有些不太敢认。
“嗯。”秦君钥走在前头淡淡应道。
“她是来找你的?”
“嗯。”
“她身后的那位少年是谁?”
“蓝千墨。”原本平静的眸子在说道蓝千墨的时候眼睛闪过微芒。
他想起了刚才他接下扔向自己的布匹的时候蓝千墨眼中的狠厉,那样的眸子一定像极了现在他的样子,蓝千墨想要杀了他就跟他也觉得蓝千墨很是碍眼一样。
“长得倒是不错,不过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叶汐羽皱了眉,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虽然她也觉得刚才蓝千墨对着掌柜的那些恶作剧很是有趣,但是这和她觉得蓝千墨“心术不正”并不矛盾。
“……”秦君钥闭了嘴,没有说话,在他看来蓝千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而且很难说这个炸弹握在谁的手上又会投向谁。
“之前似乎听到了消息蓝千羽帮了萧家。”虽然她不愿意相信,因为蓝千羽给她的感觉很好,无论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才华还是刚才见面的时候她的古灵精怪又或者是传言中她的傲慢,和萧家据理力争时的聪慧狡黠都让她很是欣赏,但是这并不能让她对她完全放下戒心,尤其是听说了蓝千羽最近和萧家签订了契约的事儿。
“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