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你放开我……”攸刖看着床上睡得安稳的景瑜,皱了眉,伸手要去掰他的手。
若是他醒来看见握着自己,定是不会开心的,说不定还会用很是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别走……”景瑜手上一用劲儿,攸刖一时没有站稳,竟然趴到了景瑜的身上,身子一僵,不是因为景瑜手还抓着自己,自己挣脱不开,更是因为他略带哭腔的一句“对不起,佚溟……你别走……”
攸刖的动作轻了下来,罢了,就给他一个好梦吧,一个佚溟还在的梦吧。
放缓了声音,拍了拍景瑜的肩膀,“我不走,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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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楼,蓝千羽和那小兵的“拼酒”还在继续,两刻钟过去,两人都有些醉意朦胧了,当然了,蓝千羽比起那个小兵要好得多了,毕竟在现代可是日日与乙醇为伍的人,想要醉也没有那么容易。
倒是男子被蓝千羽套出了不少的消息。
男子姓王,在家中行二,别人都叫他王二,这算是一个很草率的名字了,但是农村总有什么“贱名好养活”的俗语,虽然这名字不算很“贱”,但是也差不多了。
一大碗酒灌下去,王二就彻底放开了,和蓝千羽说起话来也没有了原来的拘谨,也许是看蓝千羽也醉了,至少表现出来是酩酊大醉,以为他现在说的话蓝千羽不会记得,当然了,现在他也已经没有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判断力就是了。
所以说,酒是好东西,全看自己怎么用,当然了,若是有人用酒从蓝千羽这儿套话,蓝千羽也不会喜欢就是了。
“嘿,你别说,这还真是好酒,老子从出生就没尝过这样好喝的酒,不过不够的劲儿,不及我家酿的,劲儿更足。”
“可当真,那我哪日可要去尝尝了。”这酒劲儿就够足了,喝下去喉咙难受地紧,还有更烈的酒,蓝千羽一定是碰也不碰的,只是为了拉近关系,随口一说罢了。
想来他醒了是不会记着的,就算真的记得了,自己收下就是了,左右也不亏,也好下次去哄骗那些言说自己酒量好的人,让他们也处处丑。
呵~这酒还真是好东西啊,自己的思维都已经发散了。
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扇子悠悠扇着,在不为人看见的地方扇折中取出一根细小的针刺入自己大腿上最疼的一个穴位,疼痛让蓝千羽保持清醒,只是面上还是酩酊大醉的模样。
“当然当真了,”他似乎是来了兴致,一双醉了的眼睛却是亮的很,“我告诉你啊,我家酿的酒那是绝对的好,那一口下去,保准你能晕上一整天,这一天过去啊,前面怨气都没了,那叫一个舒坦,还便宜,那一坦也不需要多少成本,哪里像这酒,一壶就要好几两银子,要不是托了你的福,我是一辈子也吃不上这样的好酒的。”
一个小捕快手中没有多少钱也是正常,就算是朝中重臣那俸禄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多,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贪污腐败呢,当然了,也不乏是欲望的原因,谁会嫌钱多呢?
“你们做捕快的那样神气,到处抓人,还有啥怨气?看谁不爽就逮起来。”蓝千羽喝了一口酒,有些晕晕乎乎的样子,说出的话仿佛也只是很随意地聊罢了。
“咳,你可取笑我了,捕快哪里这样神气?这上面还有老爷管着呢,我看啊,还没那些小毛贼好呢。”
“那些小毛贼有什么好的,就说最近的那个杀人犯吧,错伤了人要被骂,掳了人也要被骂,真是做杀手也不易啊……”蓝千羽感慨道。
要是景瑜在这儿怕是要吐血的,明明人就不是自己掳的,结果掳人的那个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将罪名给自己坐实了,任谁也不会开心的。
幸好现在景瑜不在,蓝千羽开始有些庆幸刚才给他下了药,否则现在又要闹了,这探查也要变成了酒鬼骂街了。
不过不知道景瑜酒品如何,攸刖一个人应付的过来吗?
蓝千羽这样想着,那边王二听了很是生气地“呸”了一声,“他活该!”
“怎么活该了?这杀人犯杀人不是最正常不过了吗?”蓝千羽回了神,又耸了耸肩。
“你不知道。”王二有些叹惋道,摆了摆手。
“怎么?”
“我告诉你啊,”王二放低了声音,蓝千羽要凑近才能听见,“你别看他杀了好多人,这件案子也棘手,但是我们啊背地里都称赞他是个大英雄呢。”
“一个杀人犯你们还当英雄?”蓝千羽皱了眉,很是不赞同的样子。
“你别看他是个杀人犯,但是他杀的人都该死啊,我们啊恨不得他将那些人都杀了呢,尤其是我们那官老爷,我们早就想这个老家伙死了,他活着就是一个祸害!”
蓝千羽挑了眉,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果然自己没有挑错人,是个直脾气,蓝千羽最喜欢的就是这直脾气的人了,不然弯弯绕绕的,自己脑细胞就要死绝了。
“只可惜这个挨千刀的王八孙子伤谁不好偏偏伤了夫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