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少很喜欢这出戏？”清在蓝千羽的对面坐下，萧琪坐在两人中间的位子看着两人，似乎是担心两人一个不小心打起来。
已经死了一个大理寺少卿了，上一个还能说是证据不足，这要是打起来，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是怎么也赖不掉的，况且看这位大理寺少卿的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蓝千羽稍微用力就能打死他吧。
“嗯~词写得不错。”蓝千羽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反正没人知道词是她写的，就让她赞美一下自己吧。
“词写得确实不错，但在我看来这个故事更加新颖。”清肯定道，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新颖在哪里？”蓝千羽挑了挑眉，很是好奇。
不过是一个人妖恋的故事，这个世界这样的故事从来就不缺少，哪里新颖了？
“这世上的方丈大师总是被认作是救人性命的救世主，偏偏这里面成了阻止主角相恋的坏人，难道不是很新颖？”清微笑着，似乎只是在说一件事实，但是蓝千羽总觉得这句话中含着些许深意。
他口中的那个方丈大师自然就是指阻挠白素贞和许仙的法海了，不过蓝千羽却觉得他还有另一层意思。
“所以少卿大人是认为正道不能一概而论？”蓝千羽挑了眉。
“谁知道呢，就像蓝少手上也不见得干净吧。”
蓝千羽看着他，说了半天还是绕回来了，不过总算绕到正题了。
蓝千羽微微一笑，很坦然地笑了，“自然。”
清似乎是意料到了蓝千羽的回答，不说王甫的事儿作为一个家主敌人必然不少，自然手中不会干净到哪里去的，相反，若是她直接否认了清才觉得奇怪呢。
现在蓝千羽的态度让清觉得她和那些自命清高的正派完全不一样，若是他们来，即使自己曾经被迫杀了人也不会这样轻易地承认的。
即使是承认了也会用各种义正言辞的话澄清一句，断没有蓝千羽这样的爽快。
其实是因为什么杀了人真的那样重要吗，都不过是活人的一张嘴，就算真是被迫又是否有隐情，是否那人真的该死又有谁说得清呢，重点是杀了人，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蓝千羽这样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在清这里刷了一遍好感。
“蓝少真是诚实。”清的这一句话让蓝千羽辨不出是夸还是骂，反正她就当夸听着吧。
“谢谢。”点头微笑。
“希望蓝少在王甫的案子上面也能在诚实，也免得给我们增添烦恼，蓝少也可以早点好好听戏。”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张温雅的脸再加上一副完美的笑容，还真是让人拒绝不了呢。
但是……她会不会说谎又有谁知道呢？况且如今的情形若是蓝千羽说了实话大理寺才不好做吧。
“也是，那就请少卿大人开始问吧，我可还等着听戏呢，台上那位可是有钱都请不到的名角儿。”
“昨日晚上你在哪里？”一遇到公事清似乎变了一个人，那张温润的脸虽然依旧笑着，但是变得有些严肃，衣服公事公办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儿沈坤的作风呢。
不知道是不是在沈坤手下待久了也沾染上了他的习性？
“昨天啊，因为小雪的事儿忙着给他开药，没有时间去逛花街柳巷。”同样一句话有些人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是个纨绔子弟很是反感，但是在蓝千羽说出来却偏生多了一分高雅。
也许是她说的太过于光明正大完全没有遮遮掩掩让人觉得她只是去青楼纯粹的听曲儿闲谈罢了。
“……”清大约是没有接触过这样无赖流氓的世家子弟，毕竟就算是最着名的纨绔子弟白傲冰也不会这样直白说出来逛青楼这样的事儿的。
果然是之前蓝千羽那种高深莫测和淡然冷静的样子骗了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复又问道，“听闻您最近和王甫有一点儿冲突，可否具体告知？”
蓝千羽越是说的流氓，清就愈是恭谨，不敢放松片刻。
“这个嘛，你恐怕不该问我。”蓝千羽冷笑一声，眼睛慢慢瞥向坐在一旁嗑瓜子的萧琪。
萧琪被这突如其来的“甩锅”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吓了一跳，口中的瓜子卡在了喉间，差点没噎死，呛了半天又喝了好几口水才顺过气来。
“我，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不要一直抓着这件事儿不放吗？况且我也不知道王甫会这样过分啊。”萧琪有些委屈，但是也没有争执地很义正言辞，毕竟是自己起的头，虽然是四哥出的主意但是要不是自己一时动了念也不会这样。
其实当他将人送到大理寺的时候已经后悔了，但是身为皇室子弟的他并不知道大理寺是怎样的一个人间地狱，以为只是会把她关起来而已，没有想到会上刑，还会让人……
那日要不是他在家中总觉得心中不安，道大理寺看了一眼还不知道要出怎样的乱子呢。
其实当他看见一片漆黑中那个瑟缩的身影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