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大夫开的药……”萧琪四下张望,最终从桌子上拿了一张药方,想着这大概是自己能做的唯一的事儿了吧。
担心蓝千羽质疑这张药方的真假,萧琪又急急解释,“我请的是全城最好的大夫,这张药方绝对没问题,我……”
“不必了,”蓝千羽第二次说出这三个字语气依旧冷硬,“本少自会亲自给小雪配药!”
赤姬善毒,蓝少善医,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若真要说医术,怕是鬼医来了也未必能赢过蓝千羽,不过很少有人能得蓝千羽亲自医治,毕竟人家不是开医馆的,所以世人常有一首歌谣唱,“天道大善,神医双降,鬼医无常,蓝少心狠,寻人救治,宁选鬼医,一线生机,若盼蓝少,九死无还。”
倒不是她当真没有救过人,只是救的都是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无关之人去求,基本都是无功而返,所以虽然她的医术和鬼医有的一比,但是若真是生了恶疾,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去找无常的鬼医一试,生还的机会比求蓝少大得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若是真能得蓝少救治,一定是不会输给鬼医的就是了。
如今蓝千羽竟然说要亲自给小雪配药,一来是再次验证了两人关系好,二来有蓝少亲自照拂,自然是不需要那张药方的,全城最好的大夫和蓝少想必,医术差的根本就不是一星半点儿。
“六皇子还有事儿吗,若是没有,本少就要带家妹回去了。”
这一会,萧琪没有拦着。
蓝千羽抱着小雪一路畅通无阻离开了六皇子府,只是经过萧梓的时候眸子渐冷地瞥了他一眼,萧梓只觉得自己背后更凉,却没有多说什么,一句辩解也没有。
有什么好辩解的呢,那是实情啊,他就是出了主意让萧琪冤枉那个女孩子的,别说蓝千羽没有质问他,就算质问了,他也只会爽快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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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楼有一个地下室,用夜明珠做照明用具,将整个地下室照的光明无比,有如一个光明的圣殿,然而这里如果在很要用殿堂来形容的话,大约是地狱的宫殿。
凄惨的嘶鸣声从幽黑的通道尽头传来,蓝千羽刚刚将小雪安排在一间客房里面,连换一身衣服都没来得及就直接来了这里。
她赤红色的眸子深沉晦暗,让人辨不清其中的情绪,若是熟悉的人一定会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生气。
脚下软玉一直铺到尽头,白玉无瑕,但是谁也不会知道这上面曾经染过怎样的鲜血,尽头是一间房间,是这里唯一的一间屋子,里面摆满了各式的刑具,不少东西上面还在滴血,似乎是刚刚用过。
对面的木架上面一个男子被用带刺的铁链绑在上面,鲜血浸湿了他的白色衣衫,蓬松的头发顺着他低垂的头颅遮住了脸,看不出他的长相,连年纪都有些难以辨别。
边上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手执一根鞭子,边上是一桶冰水和一桶辣椒水那鞭子大概是在其中浸泡过的,鞭子狠戾地落在男子身上,每落下一下男子就忍不住尖叫一声。
看到蓝千羽进来,黑衣男子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完全不震惊蓝千羽的到来,只是一下一下不停地打着。
在他们对面是一张白玉的软塌,秦君钥悠闲地坐在上面一只手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紫玉,随性的样子却带着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威严,面上重新戴上了面具,银白色的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却不减他的俊美,反而多了一丝神秘感。
“过来坐。”感觉到蓝千羽的到来,秦君钥转身,那双晦暗的眸子出现了独属于蓝千羽的温柔。
其实蓝千羽是有些震惊的,她本以为里面只有秦君钥和王甫两个人,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其实细想也是有道理的,逼供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亲自动手,岂不是脏了他的手?
既然他不介意,想必是有自己的想法,她也不在意,直接就穿着蓝千羽的衣服坐到了软塌上面。
秦君钥的手从背后环上来,将蓝千羽报了一个满怀。
蓝千羽不是很习惯这样的姿势,通常都是自己抱着美人,被人抱着很是不习惯,本想挣开,却被秦君钥的一句话吸引了注意。
“怎么样,可以说了吗?”秦君钥淡淡开口,话是对对面木架上面的男子说的。
黑衣男子手中的鞭子停了停,对着木架上的男子喝到“说!”
“我,我说,”木架上的男子就是王甫,此刻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虚弱到若不是这里的都是武功高强耳力高于常人怕是也听不到。
“我就是看到那个女子是六……六皇子带来的,而且……而且六皇子的理由实在是太……太假了,我好歹也当了那么久的官儿,知道……这……一定是六皇子故意给她安上的罪名,所以我……我就想在六皇子面前……表现一下,好……好记住我……在官场上面提拔……提拔提拔我。”
蓝千羽皱了皱眉,他的话语中没有一句是提及萧梓的,萧梓居然只是撺掇一下就让小雪受那样重的伤,真是可气,偏偏人家只是说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