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杨志飞跳到儿子旁边。 “你咋了?”杨一凯问爸爸。 “我的腿被花炮炸了。” “被花炮炸了?”杨一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唉,一言难尽!你这又是怎么弄的?”杨志飞弯下腰看儿子的脚。 “是……是骑车不……不小心摔了,脚踝扭伤了。”杨一凯支支吾吾。 叶丽霞脱下杨一凯的鞋子,看见右脚踝肿得吓人,“这太严重了,骨头可能伤了,否则不会这么肿。” “那怎么办呀?”田蕾带着哭腔急忙问道。 “得赶紧去医院。”叶丽霞拿出了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刘祥。 “阿姨,不用了,以前打篮球时经常不小心扭了,过几天就会好的。” 叶丽霞没理会杨一凯,拨通了刘祥的电话,叫刘祥赶快开车来一趟。 “听阿姨的话,去医院看看,没问题也要确诊一下,要是骨头受伤了,不及时处理,后果会很严重。”杨志飞听了叶丽霞的话,不由很担心。 “真是怪事,爷孙三人都受伤了。”杨志飞自言自语。 “爷孙三人?”叶丽霞听到了很是纳闷。 “我老爸前段时间平地摔了一跤,胯骨骨折了,现在出院了,但得躺在床上休养两三个月。” 杨志飞皱着眉头,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老爸的名字叫启锐,儿子的名字叫一凯,锐凯中学就是从他们名字中各取一个字而来的,自己是锐凯中学的创办人,这锐凯中学刚动工建设,一家三个人都受伤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唉,也许是六亲同运,现在爷孙三人都受伤了,放心,坏运气已经过去了。”叶丽霞安慰着杨志飞。 “不行,我还是叫一凯他妈回来,这父子两人都受伤了,得让她回来照顾。”杨志飞说着准备打电话。 叶丽霞连忙说:“公司那么多业务,你家没个人在那边,你放心吗?我这段时间跑勤一点,还是别叫一凯他妈回来了。” “叔叔,我可以负责每天接送杨一凯。”田蕾自告奋勇。 “没到那种程度吧?我这一个小小扭伤,哪算伤呀?”杨一凯对这点小伤不以为然。 “叔叔,您坐下。”懂事的田蕾看着杨志飞站着不方便,搬了条凳子给杨志飞。 “嘿嘿,小姑娘真懂事!叔不坐。”杨志飞笑得很不自然。 “干嘛不坐呀?这沙发上也可以坐呀。”杨一凯往旁边挪了挪。 杨志飞愣在那里——这说出来还是不说呢?怎么说呢?难道说自己的屁股也被炸了? 叶丽霞已在旁边笑弯了腰。 田蕾望着叶丽霞,心想学校的叶校长怎么这般随意?估计跟杨叔叔的关系很不一般吧。 刘祥很快就过来了,把杨一凯背上了车,田蕾也要跟着去,杨一凯劝田蕾早些回去,田蕾说这离就寝的时间还早,等从医院回来再回寝室也不迟。 车上,叶丽霞仔细观察了一下田蕾,马尾巴,活力四射的青春脸庞,瘦长的腿,这多像当年的自己呀!肯定是杨一凯的女朋友吧,要不然怎么这么关心杨一凯呢? 叶丽霞又观察了一番杨一凯,英俊的面孔,浓眉大眼,长得高大魁梧,眉间的一股英气和杨志飞当年一模一样。 一会儿看看田蕾,一会儿看看杨一凯,叶丽霞感叹着青春的无限美好,而自己却没有抓住青春时光的幸福! 叶丽霞不由十分惆怅,转过头望着暮色中的窗外,泪水悄悄滑落,时光怎能倒流呢? 医院里,医生给杨一凯的脚踝拍了片子,x光片显示,脚踝骨有一道约两厘米长的裂缝,医生诊断为脚踝骨骨裂。 杨一凯听后心情郁闷极了,医生在用石膏固定时,杨一凯问:“这得多长时间才能好呀?” “三个星期后可以拆掉石膏,至少六个星期这只脚不能下地走路,不能用作支撑。”医生嘱咐着。 “我将来不会成为跛子吧?”杨一凯沮丧地问。 “放心,不是骨折,是骨裂,问题不大,好好休养,没有后遗症的。”医生安慰道。 在医院处理完后,刘祥又驮着杨一凯回到车上,嘟囔着:“咋弄的?搞得这么严重。” 杨一凯没敢吭声,田蕾在旁边说:“骑车碰到了石头,摔了。” “这骑车摔了,怎么把脚踝摔裂了?这更像是从高处落下扭的吧?”叶丽霞无意问道。 田蕾吓得不敢出声了,这叶校长怎么猜得那么准呢? 杨一凯和田蕾在操场边散步的时候,杨一凯似闻到一股花香,“好香!这个季节还有花吗?” “那里有棵山茶花树,开了满树的山茶花,美极了!白天我路过的时候经常去瞅瞅,可惜太高,要不然我会摘一朵,我最喜欢山茶花了。”田蕾指着不远处一片树林说。 “走,我们俩去看看。”杨一凯对不同种类的花都感兴趣,曾一度被田雨馨嘲笑,定是上辈子辣手摧花太多,这辈子轮为护花使者。 二人来到了山茶花树下,满树的山茶花在夜色下,更是妩媚动人,散发着浓郁的芬芳。这棵山茶花树竟长得异常的高大而粗壮,杨一凯试着蹦起想摘一朵山茶花,可仍是够不着,这比篮筐要高多了。 杨一凯脱掉外套,递给田蕾,抱住树干,往上爬。 “你干嘛?”田蕾惊喜地问。 “你不是说喜欢山茶花吗?我去摘一朵给你。” “你小心点!”田蕾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爬到高处,杨一凯双手握着一根粗树枝,吊着移动到够得着花的地方,伸出一只手摘了一朵山茶花。 杨一凯再也没有沿树干爬下来,而是松开手直接跳下来。 “哎呀!”杨一凯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了?”田蕾赶紧跑过去想扶起杨一凯。 两个人只顾着看树上的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