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96年国庆节开始,和刘祥在一起同居后,舒云并没有采取任何的避孕措施。 96年寒假回到家里,舒云把妈妈拉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偷偷跟妈妈讲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来大姨妈了。 “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中医。”舒云的妈妈第一反应是女儿可能是月经失调。 “妈,我……”舒云欲言又止。 “你有男朋友?”舒云的妈妈顿时警惕起来。 舒云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已经那个了?”舒云的妈妈惊得大声质问。 “妈,你小点声。”舒云害怕被屋外的爸爸听见。 “回答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陪男朋友那个?” 舒云低下头,不敢看妈妈的眼睛。 “这可怎么办呀?刚读大学,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舒云的妈妈急得直掉眼泪。 晚上舒云的妈妈不得不向丈夫舒永强讲了实情,这事太严重了,需要丈夫一起出主意。 舒永强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 “这死丫头,翻天了!我去找她。” “你去找她,是把她打一顿还是骂一顿?我们只有这么个女儿,万一有什么事,可怎么办?”舒云的妈妈一把拉住丈夫。 舒永强倒在床上,望天长叹,这不争气的丫头,这可是给家里出了个大难题呀! 第二天,舒云一家三口和刘祥一家三口坐在舒云家客厅里,门窗关得紧紧的。舒永强一个人又是骂又是拍桌子,骂到气头上要冲过去打舒云。 刘祥立即起身走在舒云跟着,护着舒云。 “还护着,是吧!告诉你,这是我的女儿!你算什么东西?”舒永强指着刘祥的鼻子破口大骂。 “叔叔,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吧!”刘祥一下子跪在舒永强的面前。 舒云的妈妈上前拉起了刘祥,再把舒永强往沙发上拉。 舒永强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此时,刘祥的爸妈大气都不敢出,儿子把人家女儿的肚子都搞大了,换位思考一下,肯定能理解对方父母的心情。 而舒云此时只知道一个劲地流眼泪,完全没有了主意,几个来月,一直是胆战心惊地度过,知道终是藏不住,才不得不告诉了妈妈。 “我们要冷静下来,一起想办法怎么来应对这个事情!”舒云的妈妈说。 “负面影响太大了!我们还不知道学校对这个事是什么意见,像我们那个时候,得开除!”舒永强睁开了眼睛,脸上的怒气还未消散,边说边连连拍着面前的茶几。 “这个您放心!我问了人,年代不同了,学校应该不至于要开除舒云,但仍要做到万无一失,尽量不让更多的人知道。”刘祥的爸爸——刘徐瑞看来是有备而来的。 “你的意思是?”舒云的妈妈说。 “生下来!把孩子生下来!”刘徐瑞满脸的兴奋。 “对!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做父母的,都是希望孩子好,舒云怀孕了,这是好事!”刘祥的妈妈竟然笑出了声。 “你不要乱说话!”刘徐瑞打了一下老婆的手。 舒永强和舒云的妈妈没啃声,还能怎样呢?总不能叫舒云去做人流吧?怎能让女儿去受那个罪?第一次怀孕,若做了人流,以后要是不能生,那怎么办? 刘祥的爸妈喜滋滋的态度,刘祥勇敢地护着舒云,舒永强夫妻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感到了一丝宽慰。 而舒云心头一块石头也落下了地,她最担心他们要她打掉这个孩子,自从隐隐意识到肚子里有了孩子,母子就心有灵犀,伟大的母爱也在那一瞬间产生了。 “我问了刘祥,舒云大约是十月份怀上的,那么临产期就是明年七月份,刚好是放暑假的时候。舒云生完孩子后,九月份又可以去上学。”刘徐瑞扳着手指算得清清楚楚。 “刘祥还没满二十二周岁,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会不会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对以后的工作有影响?”舒云担心地问。 “你放心,你只要安心地吃好睡好,把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就行!其它一切问题,爸妈都会想办法解决。”刘徐瑞已经以公公的身份自居了。 从一开始听到刘祥说出这事后,刘祥的爸妈可不像舒云的爸妈那样着急,反而心里高兴得像喝了蜜一样甜! 刘徐瑞夫妻俩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女儿,在外地打工,都生一儿一女了;儿子只有刘祥一个,这么快就要抱上孙子了,能不高兴吗? 酒店里,刘徐瑞点了满满一桌子菜,请舒云一家三口吃饭,两家人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1997年正月开学,刘徐瑞安排老婆跟着刘祥和舒云一起去大学旁的出租房里,方便照顾好舒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做生意。 刚开始阶段,舒云穿的衣服多,肚子也还小,显现不出怀孕的样子;但随着天气逐渐变暖,衣服越来越单薄,肚子也日渐变大,再也难遮住了。 舒云每天穿着宽松的衣服走在上学和放学的路上,周围会投来很多异样的目光,让舒云极不自在,抬不起头来。 好在班上的同学们很照顾舒云,帮舒云一起做好隐秘工作,班主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什么。 到了五月底,离生产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舒云的肚子大得像装了个超大的圆球,夏天穿的衣服又少,根本无法掩饰! 来回穿梭于出租房和学校之间,让舒云感到很累,又很害怕很害羞,但为了孩子,再大的苦也得坚持下去! 刘祥心痛舒云辛苦,想办法替舒云请了病假,让舒云呆在出租房里不去上学。 六月底,学校期末考试,舒云穿着超大的孕妇裤去参加了考试,那个学期,加上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