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日晚六点钟,学校旁小餐馆里,刘祥和张勇涛点了两菜一汤。这周休息一天半,其他同学都回家了,全班只有他俩没有回家。 “我明天一大早带郭婷去我家。” “什么?带回家?你爸妈同意吗?”刘祥停下筷子,口里满嘴的饭,说话含糊不清。 “不是,我说错了,不是带回家,是带到我们家那边去玩,那里有个好玩的地方。”张勇涛补充说道。 “那还差不多,否则你爸妈肯定会不给好脸色,在学校复读还带回个女朋友。” “你跟舒云真的没戏了?” “不说这个了!吃饭吃饭,这辣椒炒鸡蛋味道不错。”刘祥扯开话题。 “我吃完饭去溜冰场,你去不?” “去给你们俩做电灯泡,是吧?你和她那个亲热样,是不是要让我羡慕到死?这个时候,我可不能接受刺激!不过你晚上要回寝室住,我一个人怕!” “那是肯定的,我不去寝室住,我能去哪儿住?” “喂,说老实话,你跟郭婷同居了没有?”刘祥扬了扬眉毛,眨了眨眼睛。 “说什么呀?我和郭婷是普通朋友!”张勇涛感觉脸上有些发烧。 吃完饭,张勇涛去了溜冰场,刘祥回到学校,拿着跟徐永章要的钥匙打开了教室门。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显得特别的孤独,刘祥心情不禁很低落。 回头望着舒云的座位,刘祥紧闭的嘴唇颤栗不止,终还是控制不住泪水——舒云,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春夜里,云儿和月儿耳鬓厮磨,清风与枫叶窃窃私语,教室里隐隐传来令人心酸的哭声! 张勇涛的家在广福县最西边的山区,那里民风纯朴,山清水秀,景色宜人。 一大早,张勇涛带着郭婷坐上了回家的车,中途下车后,郭婷瞬间被周围的景色迷住了! 公路在茂密翠绿的山林里蜿蜒曲折伸展,旁边是幽深的峡谷,峡谷的另一侧是一座陡峭的山峰,狭谷里的流水清澈、碧绿,美得让人心醉! 一条窄窄的铁链桥把公路与山峰的半山腰连接起来,山峰的那头有一个山洞,洞门上边雕刻着“爱情屋”三个大字,字上涂上了鲜艳的红色。这是当地情侣们经常来到的地方,因为传说所有来到“爱情屋”的有情人一定会结为连理! 张勇涛与郭婷手牵手通过铁链桥来到“爱情屋”内,他说自第一天看到她起,就梦想着能与她来到“爱情屋”,就梦想着与她相守一生! 看着郭婷娇羞的面庞,张勇涛动情地揽她入怀——摄魂的芬芳,温热的嘴唇!张勇涛禁不住泪流满面,发誓今生非郭婷不娶! “等高考结束后,无论考得怎么样,我都要带你到我家去,带你去见我爸爸妈妈!”站立在铁链桥的中央,张勇涛热烈地望着郭婷。 “我……我不配你!”郭婷躲闪着张勇涛的目光,那眼睛一尘不染,澄澈、清亮,如脚下峡谷里纯净的流水,令郭婷心动而又痛苦! “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张勇涛坚定的语气。 “我们回去吧。”郭婷快步向前走,离开张勇涛几米远,悄悄抹掉泪水。 刘祥一整个上午都是蹲在舒云奶奶家旁边的树林里,偷偷地远远望着门口,渴望能看到舒云,哪怕是看一眼也好!这周没回家,就是打算在这里望几眼舒云。已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刘祥失望而归。 下午午睡后,刘祥正要出寝室门。 “刘祥,你看看这天,乌云密布,你这是去哪呀?最好别去,要下大雨了!”张勇涛在吃中饭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 “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功夫就回来。” 刘祥躲在一棵大树背后已经十多分钟了,这里比上午蹲的地方离舒云奶奶家近得多,可以听见屋内人说话的声音,还有打麻将的声音。 “舒云,你们两个去收一下衣服,快下雨了!”舒云曾说过她爸妈都喜欢打麻将,这应该是舒云妈妈的声音吧,刘祥激动不已,心提到了嗓子眼,马上就要见到舒云了! 令人心动的倩影出了大门,后面竟跟着李桐,两个人说说笑笑…… 刘祥两眼发黑,一路踉踉跄跄,走出了山林。 雷电交加,暴雨如注!刘祥失魂落魄,在公路上飞快地奔跑,大雨猛烈地下着,抽打着痛苦的脸庞,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那一瞬间,刘祥对舒云满腔炽热的爱变成了绝望与恨。 四月二十九日,星期一,张勇涛再次发挥假牌子的威力,出了校门。 “张老板,郭婷呢?” “她不干了,今天一大早就回县城了。” “什么?她没跟我讲呀!” “不干了,必须要跟你讲?”张飞明不屑的表情。 “你知道她住在县城哪个地方吗?” “住的地方可多着呢!具体的位置就不知道了。”张飞明一脸坏笑。 张勇涛没有再追问,急步出了溜冰场。 一定是出了事情!内心惶恐不安的张勇涛,没有回学校,直接搭上了去县城的车。 满县城寻找,问了很多人,张勇涛都没有找到好再来宾馆。已到了傍晚六点多了,快要走出广福县县城了,张勇涛仔细地看着路两旁的招牌,心急如焚。 “大爷,您知道好再来宾馆在哪里吗?”一位大爷站在门口,张勇涛走上去问。 “你要去好再来宾馆?”大爷复杂的眼神。 “是的,我要去找个人。” “往前走约五十米,右拐有个弄口,再往前走大约二十米就到了。” “谢谢大爷!”张勇涛向前跑去。 “现在的孩子得了?”大爷咕哝着。 两间店面,门头上挂着“好再来宾馆”牌子,张勇涛庆幸自己的运气好,若没问大爷,靠自己不知何时才能找到这个地方。 “请问郭婷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