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没事!兄弟们给你凑钱!”
英布感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哽咽道:“好兄弟!”
季布脸色不变,淡然道:“我出二百五十金。”
“啊,二百五……五十金了。”
“三百金!”英布底气十足。
“诶呦,三百金!”
“四百金!”季布神色如常,有钱就是任性。
“四百五!”英布咬牙又加了价。
“五百五!”不光在价格上,在加价上也要压你一头。
赵伍开兴得脸上跟朵花儿似的。可是还没等英布加价,季布已经抢先道:“行啦。英布兄弟,我家又不差钱,才出得起价,你要真把马买下来了,雷豹军团明年就得喝西北风了。”
英布咬牙切齿,末了还是没有再出价,赵伍心中暗自可惜,还能再加几轮嘛。
季布赢了马,虽然钱花得多了点儿,但能落了人家的面,就是高兴,咱又不差钱!又对赵伍道:“小兄弟,稍等片刻,我派人回家取钱。”
赵伍满脸笑容:“不妨事,不妨事……”冷不防无涯子从旁边闯出来,把赵伍挤在一旁,自来熟道:“这不妨事,谁家出门也不带着金山银山啊。”
季布指了指赵伍,无涯子解释道:“这个是劣徒,我们从北地跋山涉水,带了两匹马来,就指着识货的呀。”
赵伍凑上前来:“唉,师父,这是我谈的……”
无涯子不耐烦把他赶到一边:“知道是你谈的,马总是我的吧?到时候分你点零花就是了。”
赵伍很不忿:“马是你的,这一路上喂马,洗马,有时候还收拾马粪,总是我干的吧,就分点儿零花的呀。”
无涯子道:“那你还想怎样?还想分个成?”
赵伍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无涯子大怒:“反了你了,还敢跟师父讨价还价,一文钱都没有!”
赵伍也大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马哪儿来的啊,本来就是没本钱的买卖,人家截道剪径的还见者有份呢,到你这儿就这么抠。”
季布本来笑呵呵地看戏,忽然听出了不对来,神色渐渐严肃起来。英布一匹马都没捞着,本来就心有不甘,正待离去,没成想柳暗花明,听到了这一出,立马气势汹汹地杀回来了,逼问道:“你们两个,这马是从哪儿来的?是不是来路不正?”
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师徒俩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有些事儿漏了,无涯子装作神色自若道:“赵国呀。”
季布补充问道:“赵国哪里?”
“武安(晋阳)。”师徒俩异口异声,然后互相看了一眼。
“晋阳(武安)。”
赵伍耐着性子解释道:“先到的晋阳,后到的武安。”
“对!”无涯子在旁边附和。
“放屁!晋阳大,武安小,哪有这么贩马的?”
赵伍眼珠子一转:“可能是我记错了?”
英布一脸的冷峻,喝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把这个老贼还有这个小贼都拿下,证物牵走!”
英布大义凛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脑子这么好用过。
雷豹军团的士兵围了上来,季布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赵伍跟无涯子对视了一眼,这下好了,鸡飞蛋打,别说金子了,早上到现在,连口热汤都没喝到。
“看,有飞碟!”赵伍往旁边一指,有没有人看他不知道。在场众人眼睛一花,砰砰两声,前去解缰绳的两个士兵已经被点倒。无涯子和赵伍先后飞身上马,一齐用力把缰绳一扯,拴马桩跟地里的萝卜似的,轻而易举地被扯了出来,折成两段。
季布心中暗惊,这般举重若轻,实力非同小可!英布已经手持双戟在手,奔上前道:“哪里来的小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两人也不理他,策马要走,英布大怒,挥戟赶上便砍,无涯子落在后面,也不回头,轻飘飘一掌挥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有名的‘神龙摆尾’,英布忽然感觉到双手有一股沛然大力传过来,几乎使他握不住双戟。
英布在军中素来以勇猛过人著称,此刻骤遇强敌,非但不惧,反倒激起了一股子悍勇之气,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骨架子嘎吱吱直响,那双戟却好似陷在了泥潭之中,不得寸进。
“嗯?”无涯子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赞道:“好勇猛的将军。”手中劲道忽收,先前的千钧巨力立时消失无踪,英布手前一空,吃不住力,立刻往前扑去,摔了个狗啃泥,无涯子已经策马起步。
赵伍骑马走在前面,正到大堂下面,猛然间闻到一股绝美的香味从楼上传来,他这时候已经在外面冻了一上午了,水米未进,那还忍得了这个,一纵身便从马上翻到了二楼,上面正是一个屏风隔着的小间,几个贵人正在那儿品酒看戏呢,看什么戏?楼下的好戏呗。冷不防赵伍跳上来了,吓得几人屁滚尿流,翻到在地。
赵伍往桌案上一看,一整只的烤鸡在上面,还冒着热气呢,真叫人垂涎欲滴。赵伍暗骂了一声“民脂民膏”,上前一把连盘子抄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