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噪是非,勾结魏其,架空我王,实是大大的不敬。我王以大局为重,不与你争一时长短,今儿个才来找你麻烦。你说,有这两桩,魏阙来杀你,有什么不对吗?”
赵伍嘿嘿一笑:“不错,我们师徒俩进得城来,原本也没安得什么好心。任你魏阙杀了师徒二人,或者我师徒挑了你魏阙,生死各安天命,都没什么好说的。今天的大仇,不是我师徒俩的,是要为披甲门师兄弟说个明白!”
此言大出河伯意料之外,一时间瞠目结舌,只道:“披甲门?”
赵伍上前一步道:“不错!咱们师徒俩的帐算不算无所谓。可是披甲门的事情,一定要算个明白!你说魏王顾念大局,亏你说得出口。披甲门的上任掌门,为国征战,白首而归,没有死在敌人的剑下,活生生被魏王逼死,这是第一桩!”说罢又指着典韦的尸身道:“今日伤折的众弟子,都是在大梁城头厮杀血战的好男儿,又惨死在你们魏阙的手中,这是第二桩!魏阙空有如此好手,这么些年为魏国办了多少事情?恐怕还是残杀忠良的多吧!有什么面目在披甲门面前装横!”
众弟子想起这些年断头洒血,有想起师父和众师兄弟下场,都是愤懑不已,又悲从心来,一时间啜泣不已,连带着梅三娘都暗自垂泪。
赵伍一番辩白,河伯无话可说,只能说道:“你想为披甲门报仇,倒也行得。只是魏阙手上到底还有两把刷子,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等天一亮,秦军入城,你们师徒两个还走得了吗?”
赵伍这段时间潜运内息,内力已经回复得七七八八了,胸口的剧痛也稍减,当即横掌向前,“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河伯点了点头,“好!你跟披甲门有兄弟之义,为他们出头可以。可你师父跟他们总没那么深的交情吧,披甲门要报仇,难道就是找道家来出头吗?”他对无涯子深为忌惮,只怕此人出手,是以想要用言语逼住他。
赵伍眯着眼睛道:“你把披甲门瞧得忒小了!”
河伯急忙回头,只见后面三丈之地,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浑身肌肉似精钢一般,双手各执一柄大刀,矗立在那里直如山岳一般。
典庆!
河伯大惊,他一心在无涯子师徒身上,全没注意到此人何时到的。
典庆还是不说话,举起双刀,三两步奔到河伯跟前,只听见‘哈!’的一声吼,双刀力劈而下,河伯猝不及防,心中又惊又怒,一时间居然提不起气来。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金无惧提起巨斧,挡在河伯跟前,只听得‘铿’的一声巨响,金无惧双脚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但总算挡住了典庆的双刀。河伯趁此机会,飘然一退,典庆这糙汉膂力惊人,他的海纳百川能吸人内力,可对蛮力没丝毫用处,还是退远一点好。
河伯这一退,离得赵伍就更近了,赵伍偏过头来道:“三娘,咱们两个一齐上!”他与河伯交过一招,已知道此人武功极高,兼之诡异,实在没有胜他的把握。
赵伍上前一步,一掌向他后背袭过去。河伯被典庆逼退,已经是恼羞成怒,冷笑道:“好,看看徒弟有师父的几分本事!”手上一运劲,铁索绕了两个弯,直向赵伍过来。赵伍一掌拍在上面,那铁索受了力,只弯了一下,索头复又朝头上袭过来,赵伍左手疾探,一把将索头抓在手中。河伯的‘海纳百川’运气来,赵伍内力为他牵引,一时间收束不住,直如溃堤之水,奔涌而去。他的九阳神功固然深厚,但论及根基稳固,内力凝实,较之无涯子还是很有不如,这一下交手又入险地。赵伍待要撒手,左手已经被他铁索黏住,挣脱不得。
这时节梅三娘挥刀赶上,镰刀正砍在铁索中间,刀尖穿过锁眼,直钉在地上,只是不深。赵伍趁此机会,抛了铁链,两步赶上,一掌往镰刀的大头拍去,直把镰刀拍的齐根而入,只留下小小的一段。赵伍笑道:“这下大伙儿都是赤手空拳,打起来才公平嘛。”
河伯扯了一下,纹丝不动,当即弃了锁链,冷笑道:“便是赤手空拳,你以为就胜得了了吗?”赵伍不答话,一掌往他的胸口拍去,正是‘亢龙有悔’。河伯心中一喜,这小子记吃不记阿打,旁人怕你的降龙十八掌,我可不怕。也不躲避,反倒挺着胸膛迎了上去,在胸口聚集内力,非要一接手就把他内力吸过来不可。
岂料这一掌印上去,河伯一运功,掌上居然是半点内力也无,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赵伍扬起左手,一个巴掌就扇在了河伯的脸上,这一巴掌没有丝毫内力,打得却是清脆响亮,河伯一时愣了,赵伍本来想打了就退,看到他呆在那里,毫不客气,印在胸膛上的右手抬起来,又打了一巴掌,一般的清脆响亮。
赵伍打了就走,反身就退,毫不拖泥带水。河伯此时已经不是怒不怒的问题了,他是少年天才,自幼在阴阳家中便是第一等的人物,后来做了魏阙首领,那也是一方人物,何曾受过如此大辱,简直比重重的打他两拳还难受。
“九水风起!”河伯双手一合一分,九条水龙从地上冲天而起,他是阴阳家的绝顶高手,尤擅水行阴阳术,造诣还在水部长老之上。九条水龙一时并起,直将赵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