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说照顾好我,就是连眼睛都不愿意为我医治。”眼泪说来就来。
不得不说,这样的本事不去演戏实在可惜了,毕竟这是她擅长的领域。若非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当初过来和亲的人也并非是自己。
“皇兄,我娘当初为了救你,她是牺牲了自己。纵然我不要你偿还恩情,但是帮我将眼睛医治好,重复光明又有何难?”蓝兰哭得更是难受。
就在这时,站在那里的宫婢也冲了过来,大喊道:“小姐,你可千万不能够哭。所有的大夫都说了,你要是哭了,眼睛就好不了了。”
纵然南昭是铁了心不会去找卿安在,可也架不住蓝兰如此糟蹋自己,怎么说她也是自己恩人的孩子。
“好了!”南昭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说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但是有一点,若是你再敢生事,不要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恩情。”这是他最终的警告。
一向南昭都是说到做到的人,奈何蓝兰在他答应后,为自己成功的计划而欢呼,压根就没有将这一句给放在心上。
只要能够除掉卿安在,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乐开了花。
南昭去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马车咕噜噜地朝着宰相府而去,本来距离府门还隔了一条街的距离,却被他给喊下了。
“你们停一停。”南昭道。
得了这话,车夫听了下来。
车帘一掀,手下问:“爷,马上都要到宰相府了。”
南昭长叹了一声:“下来走吧。”
得了这话,手下犹豫了下,不太懂他的意思。他都没有来得及说,南昭已经自行下车。无奈之下,只得跟随。
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旬人,离开马车后,他想了下,还是让其余人在原地等候着。带着一名亲信,自行过去。
当家丁的口信送到卿安在的手中时,卿安在愣怔了。
“你说什么?”卿安在震惊,“南昭他来了!”
一时间,情绪都没有控制住。
在下人的眼中,三小姐性格沉稳,一向都有主见。哪怕是天塌下来,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也是和和气气。
情绪突然失控,还是少见。
琉璃摆了摆手,示意其下去。
等人走了后,琉璃握住了卿安在的手,郑重地注视着她的双眼:“小姐……”
卿安在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很显然她是不明白南昭为何要此时过来。
随着她的话,卿安在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收回了神续。
“让人进来吧。”她淡声说道。
这样的举动琉璃却不赞成,她摇头:“小姐,若是让南国太子进来,到时候外面那些流言蜚语肯定更加猖狂。”
几日下来,流言愈发的热烈。琉璃一直都在强忍着不告知给卿安在,一旦她知晓了,必然会影响到腹中的孩儿。
若是以往,她自然是希望小姐同太子走到一起。可如今小姐和大皇子眼看着快要成为夫妻,万一崩了,可要如何是好。
卿安在并不在乎:“你尽管将人叫过来。”她说完,眼神一转,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某些人因为这一点就胡乱猜测,也不值得来见我。”
“……”
琉璃太清楚卿安在的脾气,她都决定。自己要是不将人给带过来,估摸着小姐扭头就自己去请。
如今也只能够将人带进来,随后再想法子想院子那些杂碎的嘴巴给封住。
好在南昭做事不是那般莽撞,前来还是便衣,身边只带了一个随从。
“南国太子,你随我过来。”琉璃笑着说。
丢下这话,琉璃便引着南昭入内了。
时隔两三年,再次来到此处,南昭眼神中已经没有昔日的平静,更多的是一种缅怀。
或许,他在缅怀过去。
当初匆匆离去,他同样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一走便是物是人非的结果。
卿安在坐在屋中,琉璃走后,她便让喜乐将文房四宝给端了过来。
手执毛笔,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内容。待一切都完了后,这才让喜乐给拿下去。
一切都弄妥了,恰好琉璃就带着南昭过来了。
竹帘掀起,南昭缓缓入内。
当那水蓝色的锦袍出现在卿安在的眼前,忽的,眸光亮了。
他的容颜如旧,过了几年,依旧没有改变。若是说有所变化,便是那双清澈的眼睛。曾经清澈且温和的眼神,虽眼波如水般温和,但却变得深邃了许多,不再有了曾经的透亮。
双方二人相见,就像是时隔多年的老友般。
他看着卿安在,款款一笑。而在她的脸上,同样是流露出了笑容。
“太子。”
卿安在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款款施礼。
南昭见状,连忙就将人给搀扶起来:“不必多礼,你还怀着身孕。”简单的一句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