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凌厉的卿安在让人无形之中,倍感压力。
赵元宝整个人都止不住地哆嗦了起来,他是想解释,可是在面对这样的对手时,纵然是有一肚子的墨水,此刻早就词穷了。
卿安在并不着急,她在等待着赵元宝说下去。对于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她们的话中找出破绽,随后步步紧逼,将他们给彻底地逼入死角。
赵元宝六神无主,不知如何应对。倒是赵嫂子立刻反应过来,她上前就插了一句:“这些书信都是我读给元宝听得,他当然不需要认得字。”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们还需要在这里狡辩,也是为难她们了。
想到了这一层,卿安在的嘴角上扬,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么敢问赵元宝不认得字,他又是如何理解这书信中的意思?”卿安在淡然的说着,视线随之落到了赵嫂子的身上,“还是说赵嫂子能够明白书信上的内容,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劳烦赵嫂子就将这一句话解释给我听一下。”她说着就展开了手中的纸张,等待着赵嫂子的回应。
可赵嫂子那里认识,相比赵元宝而言,赵嫂子也只是勉强认得这些字。可是要说出意思来,她还真的是做不到。
一时间,原先还强词夺理的赵嫂子也随之陷入了困境。
对于这一幕,卿安在看在眼中,她可以说早就料到了。在古代这样的地方,人的教育水平是相当有限的。且不说赵嫂子身为女子根本就无法如同常人一般断文识字,就赵元宝一副混混的姿态,估摸着也不是好好读书的人。如此情况,若是认得上面的诗句那才奇怪。
随着二人长时间保持沉默,卿安在继续冷眼说道:“既然你们二人根本就不认得上面的字,甚至连意思都无法理解,那么又是如何看我给赵元宝的书信。就这样的说法,也未免有些太过于可笑了。我想这些书信,恐怕就是你们用来伪造的吧!”
卿安在只是用了区区一个招式,已然就让赵嫂子和赵元宝两母子所说的一切都变成了谎话。
正堂陷入了安静之中,老夫人也觉得没趣。合着在此说了半天,不过就是一场乌龙,真是两个没用的东西。
苏夫人冷沉着脸,情绪相当的不满。怎么说赵嫂子也是苏家的老生子,居然作出这样的事情来,定然是不可饶恕。可她又是赵管家的媳妇,赵管家为了苏家尽心竭力多年,多让她为难。
就在一切都陷入僵持的状态时,叶雪瑶忽而开口说道:“姨母,我看这二人连一点证据都拿不出来,不如就将她们给重打之后,交于衙门处理。他们拿出这些东西来诬蔑表嫂,坚决不能够原谅。”她同仇敌忾地站在了卿安在的这一边,而‘证据’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
卿安在听了,当时就朝着叶雪瑶看了过去。
这一句话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从叶雪瑶的口中说出来,她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可到底是哪里奇怪,卿安在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然而随着叶雪瑶的这一句话,赵家母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赵元宝慌张地大喊了起来:“夫人,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根本就没有诬蔑,我这里有我和安安的定情信物。”
随着此话一出,卿安在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就刚才的书信而言,已经足够证实了赵元宝和赵嫂子二人分明就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好对自己栽赃陷害。而如今又有了所谓的定情信物,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老夫人瞧着有戏,立刻就吩咐了起来:“有定情信物的话,那么就赶快拿出来。”
得了这话,赵元宝就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将一个荷包从自己怀中拿了出来。
随着赵元宝这一举动,卿安在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她的手不由得攥紧了,眼神之中划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这个荷包她认得,正是自己随身之物,怎么会落到赵元宝的手中。
不过卿安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只听赵元宝开口说道:“老夫人,这就是安安同我的定情之物,上面的图案皆是她一针一线所绣。如此一来的话,老夫人也应该是信了。”
老夫人一听,连忙欢喜地命人将东西拿来。她左右看着,出了能够看出绣工不错外,也看不出其他的门道,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区分,这到底是否出自卿安在之手。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点在于它可以指证卿安在的确是同被人苟且就足够了。
抓住这个机会,老夫人当时就发难道:“卿安在,到了这一刻,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琉璃和喜乐等人面面相觑,她们也很意外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赵元宝的身上。素来小姐的贴身之物,从来都是她们亲自处理,而赵元宝身为外男,根本就无法进入小姐的院子,可她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老夫人,这东西前些日子奴婢还替小姐收拾好,根本就不可能是小姐赠与赵元宝的定情之物!”琉璃走上前去,竭力为卿安在辩驳。
她也是太着急了,从而忽略了规矩。
老夫人听了当时就怒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