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紫竹院内。
郑姨娘正坐在观音像前,手中不断的转动着佛珠,诵念着经文。
突然,她的转动着佛珠的手停顿住了,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眸光瞬地亮了起来。
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下一刻,屋门就被推开,丫鬟大喊道:“姨娘,小姐出大事了!”
卿应怜的眼神中满是恐惧,看着卿家的家法被端了上来,吓得花容月色。
这样的卿应怜的确是可怜,不过也是活该。
卿安在叹息了一声,侧首而去,轻飘飘的说道:“二姐,你不如就实话实说了,到时候真的动了手。你倒是皮厚不怕疼,可惊扰了祖母和母亲就不应该了。”转而又看向了卿炎,“父亲,我看不如就拖下去赏板子。五十大板下去,有什么开不了口的。”
卿炎冷沉着脸坐在外面,那张脸黑的几乎都能够滴出墨来,可见他是气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卿炎会作出怎样的事情,那可都不敢保证。
卿应怜愤怒的瞪着卿安在:“卿安在,你好狠!”五十大板,就是不死也残了。
卿安在冷笑了一声,说:“你要是老实回答了,不就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
果真,卿炎在听了卿安在的话后,冷声下令:“将二小姐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到她开口为止。”
这就是卿炎,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而恰恰超乎了卿应怜意外。
这下,卿应怜是真的支撑不住了。
她望着卿炎,不断的恳求道:“父亲,不要,我说!”
终于,卿应怜愿意开口了,家丁这才没有上前。
随后卿应怜便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卿安在在一旁听着,眸光愈发的深沉。
看着卿应怜年纪不大,心思可是歹毒至极,手段凶残。
要不是自己发现得早,卿应怜怕是早将这桩事情给栽到她的身上,毫无翻身的机会。
慕容施听了后,怒气非但没有消减,甚至更为生气。
“卿应怜,你可是跟郑姨娘一样歹毒。往常我待你们母女那般,可是你却用这样的流言蜚语要毁了我的女儿。”慕容施气盛了,“来人,给我将卿应怜擒住,赶出宰相府。”
卿应怜傻眼了,慕容施居然要将自己赶出去。她要是离开了宰相府,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下去。
为此卿应怜急忙看向了卿炎,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投到了卿炎的身上,恳求了起来:“父亲,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将我赶出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一边痛哭流涕的说着,一边跪着向卿炎爬过去。
可是卿炎坐在那里,眼神中没有一丝心疼,反而愈发的冰冷:“我卿炎没有你这样歹毒的女儿。”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决定了卿应怜的命运,连卿炎都不帮她求情,那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家丁走上来,二话不说就将卿应怜给驾了起来。
饶是此刻的卿应怜如何再三恳求,正堂内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卿安在神情淡然的看着,然而等她的眸光注意到外面的时候,蓦地冷寒了下去。
她怎么会过来!
只见郑姨娘挺着一个大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慌慌张张的向着此处走来。
卿应怜看到郑姨娘的刹那,仿佛看到了所有的希望。
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冲着她大喊起来:“娘!救我!”
郑姨娘火急火燎的看了眼卿应怜,未曾多言,直接从她的身边走过。
扑通一声,郑姨娘跪在了卿炎和慕容施的面前,泪眼婆娑:“我求求你饶过应怜,她真的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我指使她做得,她不知道的。该被赶出去宰相府的是我,不是应怜。”
“老爷,妾身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将妾身给赶出去,饶了应怜这一次,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女儿!”郑姨娘说得声泪俱下,我见犹怜。
卿安在紧皱着眉头,目光凝重的注视着郑姨娘。
她可真是疏忽了居然还有郑姨娘这么个人物,当然她在意的可不是郑姨娘本人,而是肚子里面那个孩子。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于她们母女二人来说,可是一块货真价实的免死金牌。
果不其然,老夫人看着郑姨娘挺着个大肚子就跑出来,当时就紧张了起来。
她也是坐不住了,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你说你肚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不在院子里面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到了老夫人,郑姨娘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老夫人,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你也是当母亲的,你应该知道。应怜这厢出事,全是我这个娘亲没有做好。若是要错的话,自然是我的错,要罚也应该罚我!”
话音落下,郑姨娘也是狠下心来,朝着自己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卿应怜看到了,急忙挣脱开众人,朝着郑姨娘跑了过去:“娘,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快回去,我自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