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都焦距在白木叶盏上,耿庄更是瞪大眼睛观看,生怕漏掉一眼。宋柏晏将水倒在碗里,清水在碗周旋转一圈,滑向碗底,宋柏晏继续注水,等水和碗口齐平,这才停手。
大家屏气凝神注视着碗底,目光充满期待,可是等了几秒也不见碗底生出一片黑叶来。耿庄又耐着性子等候,依旧没看到叶子。
“耿先生,结果已经很明显了。”
耿庄不信,他父亲可是花了近千万拍下的古董,怎么会是赝品呢?耿庄着急了,拿着自己的白叶木盏说道:“曹先生,会不会是弄错了,我的宝贝怎么是赝品呢?”
一旁的周嘉禾沾沾自喜,“真假本来就是相伴相生的,你去超市都能买到伪劣产品,何况是古董呢?不过你爸爸也算眼光独到,把假货当真宝贝供着,足以证明对古董那是真的喜爱。”
宋柏晏瞪他一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既然是假货,留着也没有用。”
耿庄欲将假的白叶木盏砸,却被曹丘水拦住。“耿先生别激动别激动。这每一个东西生产出来都有它的价值,都有它的生命,何况你父亲花了高价钱买下来的。虽然是假的,但也足以证明真的存在。”
耿庄放下白碗,疑惑道:“你是说真的还在?”
“那是自然,你想想既然它被仿制的这么逼真,肯定是参照了真品做的样板,只要找到拍卖者,说不定就能找到真的白叶木盏。”
听了曹丘水的一席话,耿庄茅塞顿开。耿庄在曹家留宿两日,在鬼市上淘到几件像样的宝贝便回国了。宋柏晏送走他又匆匆回来。曹丘水把白叶木盏拿出来,当着众人的面重新倒上酒,一片黑叶跃然而出。周嘉禾顿时反应过来,“你们故意框人家的?”
宋柏晏剜他一眼:“你懂什么?中国的古董,即便是破铜烂铁,也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怎么给外国人消遣?”宋柏晏蹙眉,说不定白叶木盏流失美国和那七个探险人有关。可恶的是关键的记事簿被人盗走了。
下午,宋柏晏动身前往北京,邑桑甜刚好来找周嘉禾,还往他怀里扑。宋柏晏见到邑桑甜脸色不悦:“她怎么来了?”
“我生病没人照顾,把小桑甜放身边,保护她安全的同时也照顾我生活,不好吗?”
宋柏晏只是觉得正常人家的小孩子都会担心家里才对,可是邑桑甜的脸上完全没有担忧和不安,她睨了邑桑甜一眼,收回视线,对曹丘水说道:“曹家不是托儿所也不是养老院,没义务伺候一些不相干的人。而且曹家古董甚多,万一少了点什么,谁也不好说。”
周嘉禾听着刺耳,他看着宋柏晏,质问:“宋柏晏,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吗?”
宋柏晏无所谓地挑眉:“我对待陌生人一贯如此,你要是觉得委屈,离开就是,何必在这里自找羞辱?”
陌生人,对一个陌生人都能温声细语,对他却横眉冷对。周嘉禾拉着邑桑甜,气急败坏道:“桑甜我们走,这里没什么好稀罕的!”
宋柏晏见他走了,这才对曹丘水说道:“我走了,照顾好孔雀帮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