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助她凝聚自己的真气将体内的寒毒逼出。虽然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双方攻防激烈,他仍心无旁骛地运着功。让对方的暗桩看到他体虚的样子,本来就是诱敌之计,他们攻来是预料之中的事。既然他们想豪赌,他就陪他们玩。前几天太子特意派人送来了信物,便于他调动在关西的暗中力量,再加上唐家雄厚的实力,还有他手上不为人知的实力,对方想得了便宜去可不那么容易。只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在运功的关键时刻发起攻击。 一朵黑色的梅花再次出现在他们眼前,外面的黑衣人太多,攻破重围的梅花又是如此彪悍,看到床上端坐运功的二人除了眼中闪过淡淡的了然,没有更多的表情。此时新杰和莲儿前后并排坐着,一丝黑血从她嘴里慢慢溢出。黑梅花在门前停下,通过被他们震碎的门看着里面的两个人。那个女人虽然嘴角溢着血,但是脸上安静祥和,带着丝丝的笑意,仿佛不是在死亡边缘挣扎,反而是沐浴在春风中的享受。他们看不清后面那个男人的脸,女人的青丝发髻遮去了他大部分面容,然而他鼓动的宽袖充分说明此时他正在运功,周身真气勃发,白色的衣袖托着他自己和那女人的墨发在空中飘舞,更加将女人的脸庞衬出绝美的色晕,就像空中漂浮的仙女,让人无法移眼。几十年来他们杀人无数,但是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愣在当地。片刻过后花心之人才反应过来:“老夫人命令将这里的人全部绞杀。” “不可以!”司马穆敏匆匆赶来,他心中暗骂自己,什么时候连唐庄的精卫都可以拦住他一阵,他曾经是江湖排名前二十以内的杀手,今天他们来了三百多人,但是没想到在庄子外就被新布下的烟雨阵折了将近百人,到了院外又被云德老道将计就计用江北书生的寄魂香加了其他的料,放翻了一大批人,除了黑梅花和他自己剩下的都被唐庄的精卫拦了下来,:“主子命令不可伤唐三少爷一根寒毛。” “他可是太后的人,前几天在持麦坡不但伤了我们不少人,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绝不能放过他。” “只能带他去主子那里,他到了主子那里无论以前看到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过了今天我们就要动身了,主子会将他带在身边。” “将这样一个人带在身边?” “他熟悉太子和太后,主子有很多事要询问他。唐公子,我家主子希望你能看清形势,辅佐他,大事告成之后,主子愿与你分享这一切,上一次主子......” “老夫人命令绞杀。”黑梅花心虽然只是奉命的护卫,但是在宫中从小耳濡目染,又经过经年的暗无天日的艰难日子,使得他的心思变得非常深沉,而日日提着脑袋过日子,也让他反应必须非常迅速。他及时打断了司马穆敏的蠢话。 “主子需要他了解很多京中的暗敌,我们只须拿下他送到主子那里。” “我们只会杀人,不会抓人。”花心冷冷地说:“兄弟们,执行老夫人的绞杀令。” “你们敢不听主子号令。” “手执我们梅花黑石对牌的是老夫人,不是你主子。” “你......” “各就各位......”五片花瓣全神贯注,等待攻击命令。就在花心的杀字出口的刹那,花瓣便动了起来,向屋中迅速搅动,刚刚卷入门中,却又瞬间仿佛天女散花一般,花瓣和花心都从空中飘落,掉在门前院子里的砖地上。 “天宇神功?!”司马穆敏震惊地站在当地,他拼命回想着当年师傅告诉他的神功细节,比对着刚刚在眼前发生的一幕。师父说,这个世上天宇神功他只见人练到第三层,就是唐文老将军,但是他已经失踪多年。而刚刚三公子显示肯定不是第三层这么简单。要练到四层五层,这人就算从四岁开始修习,也需要三十年,而现在唐公子年方二十出头。看到陨落的花瓣,他不觉得今天来的所有人或是主子手下的任何人能超过他,并将他强行带到主子面前,那他如何能知道主子想跟他分享什么呢?且能潜心修炼到此的人,又真会在意这些吗?他决定提前自己的计划,离开主子,趁着还有口气,到外面去自在一段时间。 +++++++++++++++++++你情我愿(vii)(下)分界线 唐庄以西二十里地的蟒山中,依山而建的一所庄园,三面环水,青灰色的房屋被水面上慢慢升起的雾气逐渐笼罩,只留下点点灯光从雾气中透出。月亮被云层挡住,连湖面上最后一片反射的白色月光都被吞噬进了黑暗中,萧索且万籁俱寂的冬夜更多了一分寒意。 高世涛披着白色的狐裘坐在园中的水榭里,凝视着面前的凤樵琴,久久没有动作。他身侧的婢女悄悄地打量着俊美的主子,迷失在主子那淡淡的忧伤中,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抚平他眉间淡淡的细纹,奉献自己的一切,只为博得他一个淡淡的微笑。她七岁起就跟在他身边侍候,十年了,他对她很和蔼温柔,不像对其他下人和属下那么冰冷严厉。她相信她在他的生活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一声淡淡的叹息打破了这世界的宁静,婢女轻轻一颤从自己的遐想中醒悟过来,收射心神将心思藏起来,急忙走去旁边的茶炉为主子换上一杯热茶。 “多倒一杯吧,三公子会喜欢这梅雪幽兰的。” 听到主子如此吩咐,婢女有些意外,她虽然没有主子那么高强的功力,但是这些年在主子身边她算佼佼者,居然没有发现有人要来,这人的功夫已经太高。 “小襄阳侯果然武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