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子,找人把丫头嫁出去,多给点嫁妆弥补一下,只求女儿后半生平安就好。 哪知后来那姑娘又发现有了身孕,找那位姨太太理论,想找黎家讨个说法,结果不仅没有说法,反而派人去家里狠砸了一气,来人还在那姑娘肚子上狠踢了几脚,孩子没来不说,那丫头从此精神就有些恍惚,到现在也没看好。他大舅哥恼了,但是一个普通商户在京城就跟蝼蚁一般的存在,没有办法可想,只得凑了银子,就托人想出口气。三哥一时没敢应下,就是怕万一我们出头,会带累帮中兄弟。几兄弟一直没想到如何做比较好。 先头您可能已经听见了,我母亲原先认过一个义女,香枝儿。我娘觉着她还年轻,不能一个人孤苦伶仃一辈子,半年前托人做媒,嫁给了兵营里一位军爷做填房。原先只是以为姑爷是军爷,年纪大点,能给香枝儿个安稳日子就成,也没指望太多。后来才知道这位军爷是有军功的,在朝里几位个王府侯府伯爵府都是有面子的。姑爷如今把香枝儿当女儿一样疼,听了香枝儿原先的事,觉着黎家不是东西,想为她出口气。找了人托到咱们这里。兄弟们正好为三哥家的事不知道怎么做呢,人家军爷说,只管做,有事他顶着。兄弟们合计好了,跟了黎大少一路,今天才有机会。但是兄弟们毕竟不懂如何修理这种渣男人,所以就让媳妇儿跟婆婆说了一声。” “你可知道这位军爷是哪个营的?什么职位?” 四儿低了头,举手作揖却没有说话。 “算了,”新杰很快说道:“我也知道你们不好露了买家的信息。” 继而转向谷花:“姐姐,这事有些意思。虽然黎家在军营里如今是败落了,但是这糟心事儿有很多解决方式,为什么正好会捅到不在京城的千鹤谷呢?” “你的意思是?”谷花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 “您上两个月是不是刚刚出手教训过龚家的一个表少爷?” “是。” “龚家自从娶了我庭蔚姐姐,那也是陈家的姻亲。您和太后和我祖母的关系,这大周朝不知道的人估计真不多,我家唐二夫人出自黎府,更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这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要是动手收拾了黎大少,难保没有人去宫里和关西嚼舌头,虽说太后和祖母都是明白人,但是也架不住闲话听多了有想法。前面刚刚才出来龚家的表少爷,这回又是让我祖母因为二夫人家的侄子打脸,您觉得这些事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确实!” 谷花跟百花堂关系如此密切,而且千鹤谷的生意如此赚钱,宫中太后依赖唐家,自然也会有用千鹤谷的时候。而且谷花能够到手的那些后宅妇人,也是不可小觑的安稳朝堂的势力。若是被离间,不止太后和唐家有麻烦,首先倒下的也许举手千鹤谷,被人抢的就是她每年让人眼热的大笔银钱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