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喜欢她,时常宣她入宫作伴,又常有赏赐,家中就更是宠着她,在京中和江南名媛圈子里更没有人敢招惹她。虽然是第一次来唐门,但是刚刚见到二姑奶奶的时候,老太太也是对她颇为欢喜,她哪里想到唐门内会有人敢对她大呼小叫,顿时恼怒异常,说话便不经大脑。 “你住嘴......”陈之冲和云德道长同时呵斥她。 这些年陈之冲因羡慕新杰自己独自创出一片天下,便也禀明家中长辈,到外面拜师学艺,四处云游,少有在家。而陈灵素因当年对新杰动了心思,便也时常以进京陪伴祖母且备着宫中太后不时召见为由,常常在京中一住经年,不曾回江南。这次因为听说兄长要去益州,途经关西,且新杰在关西要滞留到年后才会回京,才求了兄长带她一同来拜见多年未见的二姑奶奶。 这些年她耐着性子在宫中讨得老太后开心,承诺她若是选到自己合意的女婿就给她指婚。三年多前她初见新杰之时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娃,虽然她自己心动不已,但是在新杰眼中她就是一个小孩。如今她自信已经出落得倾国倾城,来关西的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向他表白,引起他的好感,回京便让太后给她指婚。岂知刚刚到了这里一天,不仅没有见到新杰哥哥,就听说他出去追击杀手了。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听下人说对方是因为派人来杀那个贱人新杰哥哥才追出去的。这她岂能容忍。刚刚想出手教训她,却被兄长坏了好事,现在还有一个自称那个贱人师傅的老道敢凶她,连兄长都吼她。她自然不能答应,激怒之下,她虽然不敢对兄长如何,但是教训老道却不需留情,她假装出手指着老道的脸面准备骂他,实则将三根毒针顺着指尖在手中绢帕的掩护下向老头射去。陈之冲站在她旁边发现异常,想要阻止之时已经来不及。就在她以为老道片刻之后要倒下之时,觉着自己脸上刺痛,瞬间觉得自己的脸仿佛吹胀了般,才知道毒针已经被老道周身真气给反击回来。 陈之冲站在她旁边,发现异常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看到妹妹迅速转花和肿胀的脸,他知道厉害,立时拜倒在地:“道长,都怪家里对妹子管教不严,还请道长看在祖父和小的薄面上赐予解药,弟子将感激不尽,凭道长差遣。” “哥哥,你不用求那老道,这割乐之毒咱们自己有解药,你若没带,妹子的包袱里有。即便没有,也只是过会儿会晕眩,肿胀麻痒上吐下泻,晚点找姑奶奶拿唐家的百灵草一样能解此毒。”陈灵素此时对自家的药剂还是很有自信。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在道长面前显弄?若不是道长心慈,你此刻早就不能站着说话了,你那点割乐早就被道长施了其他的药,百倍激发了毒性。” “你小子倒是有些进步了,确实老道只是用药激发了割乐的毒性,普通的解药无法排毒,十二个时辰之后,她的嘴就会烂掉,再也无法说刻毒的话了。” “道长,还求你看在弟子的面上原谅小妹年幼无知。她年纪还小,若是就此毁容,一生便无望了。” “她年幼无知就可以随便对人下毒,就可以出手对素未蒙面的人下拂尘花?” “是家里太宠她,我一定禀明家中长辈好好管教她。” “刚才幸亏你出手制止了她,要不然老道就要将那拂尘花给她自己用上。小小年纪怎么就如此歹毒。你陈氏一向在江南以治病救人行医积善出名,这样的子弟岂不抹黑了你家多少辈人的努力?” 陈之冲知道云德道长所说的是事实,但是他也不能看着妹子就此毁容,只得不停地磕头,以求云德道长原谅。 陈灵素此时也怕了,怕自己真是被毁容。没有了这张脸且别说新杰哥哥,就是一般的贩夫走卒都看不上她。她此时只能装柔弱,赶紧跪倒在兄长旁边,嘤嘤哭泣。 “你们也先不用求我,我先去给我徒儿仔细检查一番,若是她无碍再说。” 说着不理两人,径自进屋去看莲儿。看到她神态清明,对他微笑,方才放心一点,静下心来把脉。 “丫头,外面那个你想如何处理?” “师傅,看在老太太份上,对她小有薄惩,记得教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