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iv)(上)分界线 高世涛端着茶杯看着窗外漆黑的花园很久都没有动。梦影已经将宜华的事详详细细报告给他。但是主子没有发话,梦影说完之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僵直地站在那里等待。 一杯茶在他手中由烫转凉,慢慢送到唇边觉着有了寒意。他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将杯子放在桌上。梦影的心里有些微痛,她看不得主子难过。自小在他身边长大,她希望能为他做事,为他分忧。当初他功力不够受血魄之气折磨时,她和如蝶一直侍候在他身边,每一次血气翻转带来三到四天四肢百骸蚀骨之痛都会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似乎每一次生命都走到了尽头,直到有一天他们终于找到了纯阴之血。于是她自愿去到宜华身边,为主子守护这枚解药。 是的,宜华在她眼里就是主子的解药和练气的气炉而已。如今主子血魄神功已经顺利到了第四重,已经不需要宜华了,她很想回到主子身边,但是主子说她还有用,让她一直守着。这一次宜华套取唐家三少失败,希望她已经没用了,这样她就可以回来守护主子。那样一个情绪化的笨女人不配她服侍。 “还有十天就是满月之日,告诉宜华,在这十天之内,她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必须将这只嗜阳蛊埋入唐新杰的体内,否则我就收回放她自由的承诺,将她那些小白脸都做成花肥给熊婶种花。”宜华那丫头这两年太嚣张了,虽然他已经不用她了,但是她居然找了不下十个小男人却在他面前只字不提,以为他是瞎子。 梦影听到熊婶的花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些年主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很多各种各样要命的虫子,熊婶也是跟着这些虫子一起来的,她所用的花肥都是活人,将虫子养在活人身上,虫以人为食,熊婶的院子里充满了恶臭和残破的肢体。她相信主子现在递给她的这个盒子里装的所谓嗜阳蛊也肯定是熊婶养出来的一种。 主子的性格她或多或少了解,若是宜华办不好,她这个监督执行的人是不是也会被主子丢去做花肥呢?想着脑后发凉,她战战兢兢地说:“主子,我觉得这事儿宜华没那个能力,你要是当日看见唐少爷如何玩弄她于掌骨之间,然后厌弃地将她丢给两个侍卫的情景就知道,只怕今后她都难有机会靠近唐少爷了。” “这个是宜华的事,不用你替她操心。她原先是为那人动了心,所以显得笨。庄郡王家的宜华郡主可是商场上独当一面叱咤风云的人物,一旦她不为情所困,她就会聪明起来。你只管交给她去做就好。” 高世涛并没有回头,却仿佛读透了她:“你不用那么紧张,这个嗜阳蛊对女人不感兴趣。女人拿在手上它就像一小片腊梅花瓣,一动不动的。去吧,让她住进时间。” 梦影无奈,只得悄无声息地离开。 高世涛仍然没有动,静静地站在窗前想着那个风轻云淡,万事不入眼的高傲男人。坊间都传说他好色风流,不求上进,花天酒地,为唐家后辈中最无用的一个。若是真的,他怎么会放过宜华那种美食,能从香雪凝脂下逃走的男人怎会是不堪之人。 他还记得当年在京城第一次见到他,他在一群京中贵胄子弟的酒宴上低调淡然,安静地坐在竹林旁的石桌边,唇角微微上扬地听着一群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半大孩子们不知天高地厚地胡吹乱侃。由于特殊的身份,高世涛从幼年就开始被培训如何观察人,驾驭人。他必须要洞悉周围人的所有,很早的时候,出于对父亲的失望,祖父就将侯府的势力越过父亲交到他手上,他拥有遍布全国的耳目,故而他比在场的其他人都清楚,那个安静英俊的少年,在同龄人上不知蒹葭之事,不懂生计的时候,就开始默默地建立着自己的生意,培养着自己的实力。 晚风吹起他的墨发扫过他因常年在外奔波被晒成淡棕色的脸颊,他随意地将头发拨向脑后,微微抬起头闭眼迎着和煦的夏风,一脸的满足和欣慰。淡棕色的脸微侧,棱角分明的五官衬出一张脸仿佛能工巧匠的雕琢出来的精品。他第一次觉得男人也能用美来形容。风也将单薄的杭绸夏衣贴紧在他身上,隐现着结实的肌肉,刚毅宽厚的肩仿佛能支撑一切。在那一瞬间,高世涛有些恍然。他产生一种幻觉,希望自己是柔若无骨的女子,卸下身上沉重的负担,靠在他那坚实的胸前,环绕着他窄细的腰,跟他一起沐浴在微风中享受这一刻的闲适。继而他又为自己这种幻觉感到懊恼甚至羞怯,不敢去到他身边跟他说话。 其后每一次看到他,或是慵懒或是幽默,偶尔神采奕奕,无论哪一种,都是那么有魅力。而这些影像反反复复出现梦里的时候,他只是告诉自己,因为这是一个有魅力的人。他有太多的责任和痛苦要负担,让他没有精力多想别的。 他的属下都知道宜华是他的药炉,他用她的血解毒,用她的身体练气。属下们都因为他对宜华的处理方式而觉着他是一个善良的人,不用她了,可以放她自由,只有他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对那具身体还有些兴趣,随着功力冲破第二层,进入第三层,他对那件事的想法就只是练功。冲破第四层之后,他就彻底没有了兴趣,无论她如何美艳,如何挑逗,他不运动功力的时候,都不会有任何反应。他曾经以为是因为看多了麻木了,换了别的女人,他也没有兴趣。 他答应放她自由,是因为她有脑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