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ii)分界线 京城中光禄寺卿高翰云府邸,一个戴着斗篷的人坐在书房的阴影中和高翰云说着话:“你觉着宇文通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今天去看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是应该不会会错意的,他没有否认。宇文通这个人向来耿直,我们觉着他不会这种事情上含糊,没什么意义。而且今天去的时候铁鹰林海芳也去了,你想那铁鹰在江湖上多自在一个人,若不是有他臣服的人掌控,他怎么会跑到平鸾阁去做官差。” “也确实是,铁鹰是一个个性很强的人,要不这些年也不会有铁鹰的称号。且他以前走镖时在甘南道数度与我们交手,我们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硬脚色,我们人在他手里从未占过便宜,沙匪那边据说毒龙就有两个兄弟折在他手里。这种人要想使唤动,必须是他心悦诚服的才行。” “这宇文通无论心智还是武功都在铁鹰之上,都说他深得无关道长的真传。而这几年在帝师,他虽然低调,但是也有不安份的人为了借着武当的牌子衬托自己而上门找他切磋的,都无功而返。” “他入宫为太傅是谁推荐的?” “据说是左相付翔。” “这倒是奇了,这付翔做了这么多年的中立派,怎么突然改了脾气做起了*。这不合乎他的性格。” “许是觉着皇帝老儿的身子骨不行了,拖不了多久了,他若再不站队,到时候沂义登基他绝无好果子吃。”高翰云下意识地拨着茶杯中漂在上面的茶叶。 “付翔虽然是个老狐狸,但是为人处事还是很尽职守的。若宇文通真是好的,他推荐给沂义也是正常。” 高翰云有点诧异这个说法,这不是说如今的太子沂义是这些皇子中缺点最好,这不是贬低他们将要辅佐之人吗?不过想想也无所谓,各为其主,但并不一定这个主就真的比别人好。只是忠于职守而已。若不是晴儿被他们控制,他又怎会为他们所用。他心中深深地叹息。 戴斗笠的人觉察到高翰云的变化:“翰云兄,我们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要为主子打算。” “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高某。”高翰云冷声道,心中充满了鄙视,一群用见不得手段来威胁人的主,能是个什么好人?能是百姓的好主子?! 吏部侍郎郭冰安府中,郭冰安正和荥阳候李昌图在后院一处独立的花厅里说话。 “你觉着这事是真的?”荥阳候浓眉深皱。 “看起来很像,也很合理。” “是啊,不看太傅的位子,若但是玉台将军这个位置,宇文通倒是很合适。或者说与其让他做太傅,倒不如做玉台将军更合适。” “好像是这样。” “当初我们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搞掉了他的前任,就是想让主子的人能干接掌这个职位,可惜还是棋差一招啊。你在吏部这两年就没有一丝风声?” “这玉台将军的位置本身就只能是深得皇上信任之人,外臣很难插手,就算主子把可能的人都收到旗下也未见得会成,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是无法收服的。而且皇上这招很高明,用太傅做玉台将军,本就在大家意料之外,更何况这个太傅原先又是一个局外人。” “谁会想到武当的牛鼻子老道会来插一脚。” “宇文通可不是一般的老道。” “有婆娘的武当弟子就不是老道,切!” “你难道不知道他的师傅无关道长少年时曾经是先帝的陪读?” “先帝的陪读?”荥阳候无比惊讶,“先帝的陪读不多,只有两个,一个是周冰,一个是前靖国公此子林高阳。他们早就死了,我看到他们死的。” 郭冰安冷冷地看着他:“是吗?是你看着他们死的还是你杀死的?” 李昌图愤怒地看着郭冰安说不出话来。 “只怕是周冰从他兄弟那里得知了荥阳候当初在边关的事吧,可惜啊,周冰是一代文豪。” 荥阳候李昌图看着郭冰安的眼神越来越冰冷,郭冰安倒是泰然:“怎么,荥阳候现在想用对付周冰的方式来对付我?” 李昌图没有说话,但是阴郁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寒冷。郭冰安并不在乎,优雅地端起茶杯,慢慢地转着,李昌图在袖中的手即将出击之时,他的眼睛突然睁大,因为此时郭冰安手中的茶杯就像沸腾的水一样,咕咕冒着蒸汽:“郧阳神功?你已经练到了第五层?” “侯爷见识广博啊,雕虫小技也识得。当年我师弟林高阳只练到了第二层,不是侯爷的对手。他不小心从他好友周冰那里知道了侯爷在边关之事,便被侯爷惦记上了。若不是我帮着师兄假死离开京城,成为云游道士,只怕今日早就化作尘土了。只是不知道我花了二十年的功夫将这神功练到第五层,是不是仍然不敌侯爷?” “郭大人玩笑了,当年我并非是针对令师兄,只是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下手重了些。若当时周冰不威胁我,我也不会下重手,从而误伤了另师兄。如今本候也十分后悔。还望大人海涵。看在咱们现在同为主子做事的份上,不要计较。” “只要侯爷不惦着咱们的小命,我们怎么会跟侯爷计较。而且也如侯爷所说,哦我们的都在一条船上,船翻了对谁都不利。” “是啊是啊,郭大人就不要计较了。”荥阳候一面陪着笑脸,一面在肚子里将他二人骂了一遍。 “我不计较,不等于我师兄不计较。他虽然过世了,但是他原先是国公府的人,现在又是宇文通的师父,万一他托了哪一边来寻你的话,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