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半天,南迦司命没有占到便宜,半边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单漠琰脸上依旧矜贵无双,除了胡子渣渣,没有半点挂彩。身上倒是挨了两三拳,没什么大碍。
“停,停,停,你他妈揍人也告诉我个原因?”南迦司命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妈的,这个人太狠,按不了在地上摩擦。
上次一别后,就调查过这个人的背景。
根本调查不到,妈的诡异!日他大爷的!
“交出苏懒。”单漠琰傲居而立,眸中阴狠,强势凝剐着他。
“握了你大爷根草!苏懒不在我这里。我派去的人全瓜了好不好?你他妈自己的女人没保护住,跑来我这个情敌这里揍我,你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向来文艺的土匪头子南迦司命,被单漠琰一揍,哪里还有那点文艺调调,生生打回原形。
“呱噪。”单漠琰打量着眼前的南迦司命,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白清风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转而对着单漠琰说道,“老大,找到了人了。”
单漠琰眼眸露出喜色,如同暗夜炸裂的烟花,冲着南迦司命说了句,“不好意思,打错人了。”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他妈一句打错人就算了?”南迦司命坐在地上,大有幼儿园孩子撒泼的意思。
他一个常年混迹金三角的狠角色,何尝这么丢人过。
单漠琰顿住脚,折回来,掏出手机,对着南迦司命的猪头“咔嚓”拍了张照片。
“干嘛?”南迦司命没好气地说。
“给小懒看。让她不用害怕你。”男人眉眼轻挑,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
南迦司命气急攻心,吐了一口小血,妈了个妈卖批!
你他妈别有一天落老子手里,肯定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单漠琰坐进车里,劈头就问道,“确定吗?”
“嗯,苏懒和纳兰容止在事故发生地点前方三百米的军方医院。那里是帝都和盐城的交界处,纳兰容止派了军队的人团团包围医院。我们的探子混进去发现,苏懒和纳兰容止都受了点轻伤,纳兰容止的近身保镖第一天做了手术就推进重症监护室,今天在做第二场手术。”白清风把手机递给单漠琰。
手机上有探子偷拍苏懒站在手术室门外的视频。
“小懒,还活着。”单漠琰沾着南迦司命血滴的手指摩挲着视频上的人儿,好像足足有一个世纪没见过。
“白清风,让大哥派几个有用的人,跟我们过去交涉。尽量从军方层面沟通,能不动武就不动,我要进去。你先开车回星河湾,我要洗漱下再去见小懒。”
三十多分钟的车程,单漠琰把一分多钟的偷拍视频反复点击,反复看。
他的小懒还活着!
太好了。
他要用最好的状态出现在她面前。
二十九岁的男人,如同十五六岁要见喜欢人的毛头小伙子般躁动。快速洗漱了一番,刮了刮胡子,换上一身闷骚暗红色纹理的定制西装,内搭着苏懒买给他的白色衬衣,打上领带。
镜子里的他精神奕奕,身材飞扬,一颗心迫不及待要飞到苏懒身边。
经此一别,生死契阔,他断然不可能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