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杜十娘端来的水后,许宣才感觉到好了一些,但是仍旧有种过度消耗体力后的虚弱感。 经此一事也让许宣明白了一点,自己道法修为再高但并不代表就是铁打的,也会虚脱,甚至会死。 毕竟,虚弱状态下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许宣醒来的第一眼便寻找着玉玺。看到玉玺在李淳风的手中才感觉稍稍心安。 自己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是全然不记得了的,只知道刻完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几个字后周身的金光强烈得自己都快睁不开眼了,而且温度也急剧上升,因此醒过来后才觉得口渴得很。 若是在自己昏迷后玉玺消失不见,那岂不是弥天大祸?好在这种事情没有发生。 杜十娘见醒过来的许宣脸色苍白如纸,又是一阵心疼,便急忙问道需不需要去叫大夫或是叫下人准备一些补品。 许宣知道自己的情况,便摆了摆手。但想了一下杜十娘在场的话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于是便吩咐她让下人去准备晚饭。 此时不早了,天也已经暗了下来。 杜十娘也知道自己一个女儿家是不方便参与到他们的事情里头的,看了许宣一眼,眼中担心甚浓。许宣给了杜十娘一个放心的眼神,并点了点头杜十娘这才出去叫下人准备饭菜去了。 堂屋里便又只剩下了三人。 一阵静默后,许宣先开了口。 “李老道,玉玺。。无损吧?”许宣问道,说完还干咳了一下。 镇元子见状,有些担心道:“师弟,你此时身体有恙,不如先回房休息?” 看到许宣体虚的样子,镇元子知道这是运功过度的后遗症,一方面担心许宣的身子,另一方面却又想知道为何在短短时间内许宣竟然消耗了如此大的功力,这玉玺与玄笔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李淳风看着许宣,也知道许宣并无大碍,只是虚弱而已,要是有人此时趁人之危的话或许还能对他造成一些威胁。但有自己与镇元子在场,这天底下怕是也没人敢当着面动许宣的。 不过李淳风还是回道:“这玉玺嘛,没事。倒是你,可能有些小事。不如听你师兄的,回房休息吧。” 此时,李淳风手中还握着玉玺。 听到玉玺没事,许宣的心才真正的放了下来。刚想要说话,便觉得喉咙一痒,就要咳了出来。不过,却被许宣强行忍了下来。 喝了一口水,稍作调整后,许宣才开口道:“无妨,我不碍事,玉玺给我瞧瞧吧。” 仿佛觉得手上有东西,许宣才意识到手中还握着玄笔,便接着道:“这玄笔还给你。” 李淳风接过玄笔,顺手也将玉玺交给了许宣。 许宣将玉玺拿在手中,看着自己的“杰作”,又瞟了一眼李淳风的道袍上的八个字,笑了笑。 “看来连印泥都能省了。”许宣心中暗道,“这样的话,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镇元子与李淳风二人就在旁边看着,也不知道许宣在想些什么。 看了一会,许宣又将玉玺还给了李淳风,道:“既然玉玺无恙,而且此时的玉玺应该能发挥它真正的作用了,那就交还给嬴政吧,只是如何交回去是个问题啊,咳咳。” 李淳风接过玉玺,道:“有什么难的,直接扔回去不就完了?” 镇元子知道许宣的意思,便开口道:“李老道,这玉玺是你偷出来的,此时皇宫应该是加强了守卫了。若嬴政不蠢的话,玉玺失踪的事应该还没有传出去,要是你再闯皇宫,被拦了下来,那此事就不能善了了。” “你想想,要是玉玺失踪的事传得天下尽知,就算你将玉玺还回去了,嬴政又能放过你?” 李淳风听了镇元子的话,略微思索一番,点头道:“有点道理,就算老道我不惧嬴政,但是惹得一身骚也不好。。更何况,还有玄谷的人惦记着我。。。那,依你们的看法,这烫手山芋如何还回去才好?” 镇元子看了许宣一眼,许宣会意,想了一下便道:“自然是让人进宫当面交给嬴政最好。” 听到许宣所说,镇元子点点头,道:“师弟说的不错,此为最好的办法。” “当面交给嬴政?不去不去,我可不去,偷了别人的东西还当面还给人家,老道我拉不下这个面子。”李淳风红着脸道。 许宣笑着道:“原来李老道你也知道偷别人东西不对的啊?” 李淳风舔着脸道:“朋友之间怎么能叫偷呢,这叫。。啊对,这叫有借有还,况且还帮他变废为宝了,嬴政应该感谢我才对。” 听到李淳风如此说辞,许宣也是一阵无语,跟历史上那个仙人之姿的李淳风完全不一样,这个有点厚脸皮啊。 镇元子也摇了摇头,道:“不是让你进宫,让别人把玉玺带给嬴政就行了。” “哦,那倒还好。。”李淳风点了点头。 不过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这么说,可是有人选了?嗯。。镇元老道是不喜欢去皇宫那种地方的。。难道许小子,你要进宫?倒也是个人选。” “不是我,我也不喜欢进皇宫,况且我现在走都走不了,但是,有个比我更好的人选,想不想听听。”许宣缓缓道。 李淳风看了镇元子一眼,道:“不是镇元老道,也不是你,还能有谁?要知道这可是玉玺,还有更合适的人?” “范蠡。”镇元子回道。 许宣点头道:“对,范先生是最合适的人选。” “范蠡么。。。”李淳风思索道。 “据我所知,范先生已经拜相,深得嬴政信任,出入皇宫面圣乃方便之事。若将玉玺交由范先生带入皇宫亲自交给嬴政的话,是最好的选择。既不用你出面,又卖了范先生和嬴政一个面子,而且还能让嬴政对范先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