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语的脚悄悄的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又挪了一步,一直挪到了她认为的安全地带,心说:这两个人,有猫腻!
“没跑?”那男子脸上带着笑,眼角、眉梢的笑意遮都遮不住。略带腐攻气息棱角分明的脸上,牧子语貌似看到了一股春风得意,男子嘴角上扬,道,“没跑,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想、想去,去给您沏杯茶,对,沏茶!”霍焱珏现在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霍焱珏从小就害怕这位,倒不是说这位对他多不好,相反,他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位发过脾气,脸上带着笑,却一肚子花花肠子,总是背地里把人整的哭爹喊娘,被整的人却还以为只是自己倒霉,有时候还会对这位感激涕零。
“不用了,作坊里的人已经沏过茶了。”男子一把揭掉了霍焱珏脸上的假胡子,往后一扔,伸手又要揭他脸上的那道疤。
“疤是真的,不能揭!”霍焱珏双手捂住脸,喊道。
他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你骗傻子呢?来人把他给我按住!”男子大喊一声。
一个身影如鬼魅般的黑衣男子来到了霍焱珏身边,说了句,“得罪了七少!”
然后,牧子语眼前一花,霍焱珏的手就被人背到了身后,男子一把揭掉了霍焱珏脸上的假伤疤,道,“小七啊,小七,别人不知道,朕……真是,我还能不知道?”
牧子语竖起了耳朵,就怕错过什么了不得的事。
看着霍焱珏一副生无可恋的脸,牧子语心有不忍,于是牧子语喊道,“放开我相公!”但她的心里却在大声叫嚣:压——上——去!!!
谁能理解一个腐女看到这种一阴柔,一阳刚两大美男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的那种激动心情。
“这个是弟妹吧?”男子的一声弟妹,把牧子语叫蒙了。
这是霍焱珏的哥哥?他哥哥们不都在边城吗?难道是堂哥?
就在牧子语刚想问出口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男子一挥手,黑衣人立即消失不见。
霍焱珏连忙转身背对着门口,就在霍焱珏刚转过身,门口来了几个手里拿着笤帚、棒槌、斧头、镰刀的人,对着牧子语说,“村长,俊山没事吧?”
牧子语连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大家都去忙吧!今天晚上别忘了去广场参加烧烤大会哈!”
“成,村长,我们一定到!”
“是啊,一定去……”
众人在议论声中离去,因为现在没什么大农活,村里人除了老人和孩子,都到制蜡坊帮忙了,制蜡坊收了不少蜡,他们要趁着闲的时候赶紧做完,不然明年就该收新蜡了。
“林全得,去门口守着,别再让其他闲杂人等进来。”男子说道。
“是,主子!”突然从门口角落传来一个声音,下了牧子语一跳,她都进屋老半天了,竟然没有发现门口站着个人,这得多低的存在感才能办到。
只见一个面白无须,略带阴柔的男子,从门口阴影处走了出来,站到了门口。
牧子语看了看林全得,心里得一结论:看来这位就好这一口。
牧子语心里得想法,如果被皇宫里的后宫佳丽听见了,她们还不得哭死!
没错,这个满面春风,哦,不,这个笑面虎样的男人就是当今圣上左丘仁智。只是牧子语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俊山?哈哈哈哈,俊山!这么富有乡土气息的名字竟然是小七你的!你怎么也不反对一下类,哈哈,笑死我!”左丘仁智很不厚道的捧腹大笑道。
霍焱珏则一副不想活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名字会被笑一辈子的……
“我说霍小七,你说你这倒霉孩子,出个门就跟丢了一样,要不是我这次误打误撞的碰到了你,你就不打算回去了?”
“我没不打算回去,只是心里的那个结还没打开,等结打开了,我自然就会回去了。”能让霍焱珏解释的人,对霍焱珏一定很重要,因为一般情况下,霍焱珏是不会跟外人解释的,因为在乎,所以怕误会。
好半天的沉默后,左丘仁智叹了口气,“若是永远也结不开这个结呢?”
霍焱珏听见左丘仁智的叹息,猛然一抬头,他没有错过左丘仁智脸上一闪而过的悲伤,心道:原来表哥也会悲伤,他只是选择了原谅。
霍焱珏第一次想要了解这个即使面对死亡也还在微笑的表哥,也许微笑只是他的保护色。
“不过,我说小七,你的伪装技术也太拙略了,以为弄个疤和假胡子就能躲过舅母的眼线了?”左丘仁智研究着那个假胡子和假伤疤道。
“我没想躲!”霍焱珏辩解道,其实他还真的就躲过去,去阑州城的时候,他大摇大摆从那个画像及他母亲派来找寻他的人前面走过去,那群人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是他的。
“没想躲,干嘛打扮成这样?”霍焱珏说的话左丘仁智是一句都不相信。
“我,我喜欢他那样!”牧子语挣着眼睛说瞎话,那真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