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语听到低低的笑了,“好。”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牧子语就听见了门口穿来的敲门声。
“来了。”牧子语起身,打开院门,初春的微凉让牧子语打了个冷颤。
“早晚寒凉,穿厚点。”俊山看到牧子语穿得单薄,忍不住出声交代道。
“嗳,我省得了。麻烦俊山兄弟等我一下。”牧子语说着就转身回屋。
刹时屋里亮起了一抹比油灯稍亮的光来,俊山也没在意。
屋里,因为实在太黑了,牧子语只敢打开充电式小夜灯最低档的光,迅速的收拾好牧子宸,给他换上小尿垫,牧子语在外边没敢再给他用尿不湿,奶粉是昨天晚上就冲泡好晾凉后装进葫芦里的。
给牧柔穿好衣服后,先抱到外面塞到俊山的怀里道,“俊山兄弟先帮我抱一下柔儿,我回屋抱我弟弟。”
俊山有些无措抱着怀里这个软软的小小的香香的小家伙,看着小家伙因为瞌睡一点一点的小脑袋,心里更是软到不行。
牧子语出门就看到,牧柔搂着俊山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睡觉。
看到牧子语把牧子宸放到平板车上推着出门,车上放了被子和小包袱,俊山就对牧子语说,“把俩孩子放到我家让蔡婶子照看着,你买的东西多。”
牧子语一想,也是,于是就先把板车放在这里,又回屋了一趟,再出门的时候手里多出了小袋子,“这些米熬了中午也让柔儿稍喝点。”
俊山没有拒绝,现在家里困难,他是知道的。
交代了妮子和蔡婆婆照顾好两个孩子后,两人出发了。
“你怎么叫蔡婆婆婶子?”路上牧子语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因为我是蔡老爹一年多前在山里捡到的。”俊山就是知道牧子语问得是什么意思,反正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原来是做什么的?”牧子语好奇的问道。
“不记得了,蔡老爹说他找我的时候我的头流了很多血,他都以为我活不了了。”俊山刚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但是当他用院子里蔡老爹做木匠活剩下的几块边角料,随手就拼出了一个机关盒,那熟练的手法,就像他做过成千上百回了似的。
最后,他把那个机关盒毁掉了,就算他失意了,也知道他做出来的那种机关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
然后,他就安心和蔡老爹学习制作普通的家具,都说一通百通,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把蔡老爹的木器手艺学会了,并且经过改进,有些比蔡老爹做出来的木器还结实耐用,蔡老爹直呼俊山天生就是做木匠的料。
后来,去集市上看到了打铁的,他居然也能上手捣鼓,所以村里谁家农具坏了,他也能给修补修补。
只是,铁料和铜料一样是限购的东西,每次只能买到一点,要想打造大器具,要么就到官府开的制造司申请制作,要么就去世家开设大铁匠铺打造,当然也可以每次买一点,等存够了料,再说。
但不管用哪种方法都不太便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