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雍王今早进明德门没有?” “回禀陛下,微臣不知,这个,要回去问一下守门的士卒”,石重裔恭恭敬敬地答道。 “哦?”,李从珂右手扶在龙椅上,李晟基偷偷看过去时,他右手手背青筋直冒,还隐隐有些发抖,“可东宫的人说雍王一早就出去了呀” “这个,陛下,微臣确实不知,这就去明德门细细盘问一番”,石重裔还是镇定自若地答道。 “不必了,宫人们已经过去问过了,雍王确实没去明德门,但后宫他也没去,他到底去哪儿呢,诸位爱卿见过他没有”,说完将目光递向吕琦和张延朗,这二位每天来的也很早。 二人联袂而出,张延朗在前面,吕琦在后面。 “陛下,老臣今天来得较晚,没看到雍王殿下”,张延朗回道。 吕琦先是一揖,“陛下,微臣倒是来得最早,也没见到雍王殿下”。 “这么说,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竟凭空没了?”,李从珂猛地拍了一下龙椅的扶手,声音带着愤怒和不安,“韩昭胤、房暠、宋审虔,还愣着作甚,还不赶快发动士卒去找,其他人都给朕在这里等着,张从谦,搬一些小凳子过来,让他们坐着,今天不找回雍王就不退朝!” 说完便气呼呼地回到后殿。 李晟基冷眼看着一帮官吏,见大家有的愤怒,有的无奈,但都没动。 雍王不见了,这也大出李晟基的意料,昨天才偷偷把一百横刀都将士送到东城,今天就出事了,他心里不禁也暗暗为雍王担心起来。 又想到前天夜里的事情,“难道他们发动了?”,只见石敬威、石重裔都是镇定自若,没有半点异色,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他就有些佩服了,特别是石重裔,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养气功夫就到了如此地步? 刚才李从珂只安排韩昭胤、房暠、宋审虔三人出去找人,而没有让石敬威、石重裔出去,这就值得玩味了,前面三人都是李从珂落魄凤翔时跟着他的老人,当时韩昭胤是节度判官、宋审虔是牙内军指挥使、房暠是步军指挥使,分别管着外城兵马司、皇城殿前司、外城禁军。 当然了,今天在殿里里的还有两个人是李从珂的老人。李专美,当时是掌书记,刘延朗,当时是孔目官,也就是司仓、司农、司工的长官,用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掌管财政经济的。 凳子送来后,宫人还送来了茶水,大家便坐着喝水。 李晟基一边喝水一边暗想,这李从珂看似严苛,内心却是一个好人,不然自己唯一成年的儿子不知所踪,换了自己早就大发雷霆,暴怒若狂了,哪儿还管的了这许多。 接近中午时分,大家几杯茶下肚,肚子都咕咕地叫起来,一时大殿尴尬声不绝于耳。 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随即韩昭胤、房暠、宋审虔三人满头大汗地回到大殿,见大家都将目光投到他们身上,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后匆匆地进了后殿。 后殿。 李从珂斜卧在在一张软榻上,面色好像又苍老了几岁。 “陛下,我等都细细查访过了,雍王殿下,今天刚到卯时就出门了,东宫的门卫可以作证,但出了重光门就转向北边去了一向很少开启的永安门,并没有去明德门”,皇城使宋审虔跪在李从珂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头也不敢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