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是民俗学家, 有一次他听说国内某一个地方有块土地称为生死地, 死人埋到土地之下就会复活,他对此很感兴趣, 请假前往调查, 我那时放寒假, 央求他带我一起去, 他就带我去了。”
听上去似乎是个封建迷信的故事,可阮萌知道, 事情一定没那么简单。
“先是搭了飞机,又坐了火车,再转汽车,最后搭了村民的三轮车, 我们总算到了这个闭塞的山村,长途跋涉让我心情很差, 我一到村民家中, 就去休息了。一觉睡到了晚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我起来上厕所, 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我瞧见屋后的小房子里有个人坐着, 有几只麻雀围在他身旁。”
为什么又是麻雀,你们和麻雀有仇吗?阮萌细想了下, 除了她的故事, 肖之然的故事里提到了麻雀是杀死知更鸟的凶手, 下一次要死的就是麻雀。而谢飞舟故事中的主人公便是麻雀,麻雀吃了人,现在李若非又一次提到麻雀。
“可那是冬天,按道理说麻雀的活动量很小,除非太饿了才会出来觅食,更不会这么亲人,我心里有点奇怪,不过没当回事,回到房间,这次我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爸爸就去寻找那块生死地,村子的成年人肯定不会说出真相,爸爸就让我去向小孩子套信息,小孩子警觉性低。我遇到了一个小孩,她正要把她的狗埋那里,她养的土狗出去玩时被车撞到,后腿遭到碾压,鲜血淋漓,非常痛苦,过了好一会才咽气。她对我说她是偷偷这么做的,大人不让她这样做。”
“对大人们来说,死的不过是一条土狗,反正以后也要杀了吃。可对她来说,不是,狗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懂大人们的心肠为什么这么坏这么硬。”
“我听她说了很多,于是告诉她,她以后也会变成没心没肺的大人。”
李若非扬起唇角,似乎想起了那个女孩,眼中刚有温度,过了一会,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她抱着狗,把它埋进了土里,就算这狗活不了,也算是埋葬了心爱的狗。”
“她回家后,我和我爸在一旁蹲守着,到了晚上,果真有异变,那里的土地松动了下,有什么东西拱出来,借着月光,我看到了,狗黑色的鼻子率先破土而出,接着它两条前肢用力,费力地从土里钻了出来,拖着后腿往前爬。”
阮萌和另外两人面色紧张地听着。
“它拖着残腿,慢吞吞地往前爬。我不由吃惊了,生死地的事情竟然是真的,因为太晚了,天气寒冷,爸爸拍了照片后,我们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遇到了借住的那家村民,村民见我们没出来,出来寻找我们。”
“这村里的人可真善良纯朴。”谢飞舟笑眯眯地接了一句。
“呵。”李若非冷笑了下。
“别打断他,听的正精彩呢。”肖之然不满地瞪了眼。
“第二天,我和爸爸去看那条狗,走近那家人家,听到里面闹成一团,于是我们躲到墙角。原来是昨天埋狗的女孩死了,他们家正商量着要不要埋到生死地里去,这家的男主人犹豫了下,说反正是女孩,死了就死了,别埋了。女主人尽管不舍,掉了些眼泪,同意了他的做法。”
“他们将女孩埋进了后院的菜地里,等人离开后,我和爸爸把她挖了出来,找了个背筐,将她放进去。我们在村里是外地人,行为不能太瞩目,到晚上,偷偷摸摸地将她埋进了生死地里。”
“又是新的一天,那家的男主人、女主人、儿子连同爷爷奶奶全部死了,一家全被灭门了。”
“村长来了,他准备找人做丧事,抬来六口棺材,将他们放进去后,用木钉钉好,当天就全部烧完了。烧完尸体后,村里的人把我和我爸待的房子围住了。”
“村长说,这两人怎么还在。村民回答说马上马上。他说的马上,便是把我们关进后面的小房子里,我这才看清了房子里的人,第一天到这后,看到的人。那不是人,而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他皮肤呈现紫红色,脸上的肉和手上的肉被麻雀被啄走了,怪不得那夜我见鸟儿围着他,原来是在吃他的肉啊。”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死尸突然站了起来,朝我们扑来,他面目狰狞,张开血口,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原来那家村民留他们父子二人居住是把他们当做喂给怪物的食物了,三人立马想到了这点。
“村民在窗外喊,从生死地里复活的人变成了怪物,一种要食人肉的怪物,也就是僵尸,明知道不可以这么做,可人啊,就是会被感情牵着走。亲人、家人哪怕死了,也想和他们在一起。有人将打工死掉的孩子埋进生死地,第二天领着僵尸回去,锁在家中,这样也算人还活着。一旦开了头,其他人纷纷效仿,成为了村子里要掩藏的秘密。”
“我爸爸将僵尸的头砍掉了,那村民见状,赶紧开门跑进来,我们趁着他查看尸体,从门里偷跑了出去。村民被儿子咬了一口,过一会便感染了病毒,成为了僵尸,我们将门从外反锁。”
肖之然惊讶了下,“生化危机现实版?保护伞公司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