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跟着李若非进到了别墅区,别墅区非常大,谢飞舟买的别墅不知道在哪里,她想找保安问问。
不远处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正在走过来,阮萌扬起手,“师傅,请问下……”
等人走近了些,她渐渐发觉不对劲,手僵在半空中。
保安对这两人视若无睹,他继续走着,动作僵硬地如同僵尸,手指像鸡爪一样僵直,经过两人的时候,他的嘴艰难地张了张,发出含糊不清的音节。
咦——阮萌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惊恐地抓紧了李若非的手,身体紧紧贴着他。
因为这个保安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此刻他正在倒退着走路,正常人谁会倒着走路啊?在经过的时候,阮萌清晰地看到他双目呆滞,口水顺着嘴唇流下来,他刚才说的是——
【救……救我】
他整个人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往后拖,保安整个人身体是抗拒的,却无法反抗。
阮萌怯生生地对李若非说道:“我,我们走吧,看来他有事要忙。”
“跟过去看看。”李若非侧头看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地说道。
“不要!”阮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提议,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们的孩子还有难,不对,差点被带进这设定了,谢飞舟怎么办?他被困在满是鬼的别墅里,我们都到这了,你就帮帮他吧,拜托了。”
李若非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有镜妖在,他暂时死不了,更何况他说别墅里有一个阵,让你不要进去,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只能从外部来破坏掉阵。”
“跟过去看看情况,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见到这么诡异的场景,他依旧处变不惊,大佬就是大佬,脑子动的就是快,阮萌僵着脖子附和他,“你说的对。”
静悄悄的别墅区内,绿植覆盖面积大,一条的长长林荫道被浓雾笼罩着,在朦胧的路灯光下,保安僵直着身体倒退走着,阮萌和李若非往前走,正好呈现面对面的情况。
阮萌死死抱着李若非的胳膊,把头埋在他的臂弯中,她实在不想和保安对视。
保安眼神中闪现出无声的绝望,那种眼神令人不安。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花坛,保安整个人往后折了起来,脊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痛苦地呜呜呜呜着,发出凄厉的悲鸣声。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他有多痛苦。
阮萌抬起头看李若非,小声说道:“要不帮帮他吧,你有没有办法?”
“不能。”李若非果断拒绝。
怎么可以这样,眼看着一个人被折磨,他却视若无睹,阮萌不知道是该害怕他,还是害怕眼前恐怖的情形。
保安向后弯曲着,四肢着地,他的头不断撞击着花坛边缘。
咚、咚、咚
敲击声越来越沉重,他头上满是鲜血,他正在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要死不能死这是最痛苦的,他呜咽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到最后嚎啕哀求起来,“我错了,是我错了!”
凄厉声音穿透耳膜,阮萌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我不能救他,这是一场因果。”李若非站得笔直,眼前的景象越来越诡异,他却感兴趣地扬起唇角。
保安四肢着地往花坛里挖,满手是血,他感觉不到痛楚,一直挖,一直挖。
挖到一半的时候,痛苦的呻|吟声停止了,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李若非往前走了几步,阮萌畏缩地缩在他旁边,不得不跟着他往前走。
她伸长脖颈,等看到花坛里的景象后,发出惊恐的短促音节,“啊!”
花坛中间埋着一具白骨,尸体化成白骨,可见尸体埋在这有些年份了,阮萌来回看看,她恐惧地说道:“难道说是这个保安杀了他,然后将他埋在花坛中,他在复仇?”
李若非浅笑了下,“你说对了。”
在他的视野中,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刚死掉的保安旁站着一个鬼魂,从鬼魂的衣着来看,他是工人,他头上被砸了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他硬拖着保安往花坛走,从身后扼住他的喉咙,将他对折起来。
保安不是因为求生本能撞击花坛,而是在磕头求饶,他知道他难逃一死,只求死的痛快点。
偏偏鬼魂不让,控制保安挖出了自己的尸体。
他立在死掉的保安旁,鬼气森森,阴森地望着两人。
李若非看着天空,越来越多的鬼魂从四面八方赶过来,他们想起了自己是怎么死的,想要复仇,想要作恶,想要残害人。
与此同时,别墅里挤得满满当当,谢飞舟真的被吓哭了,他口中念念有词,圣母玛利亚如来佛则都被他供了一遍,镜妖听的无语了,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引得鬼魂全都聚集起来。
“呕……”谢飞舟突然停了下来,他条件反射地用手捂着嘴,一看掌心,一口鲜血在上面。
他不断吐着血,呜咽着问道:“大师,我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