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么?”
安睿元的表情很理所当然:“下面那么多事,如果事无巨细我都过问,岂不是要累死我。”
已牧顿时显得有些着急:“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领头的长得还挺周正,高鼻梁单眼皮……右……右嘴角有颗痣……其他的我也不记得了。”
安睿元瞥他一眼:“如果单纯是带兵的军官,应该没资格亲自见我,你描述了容貌也找不到人。什么事件?”
“查梦生香的……他们在我家绸缎铺搜出一箱东西,说是梦生香。”
安睿元的表情终于有变动了,他皱了皱眉头:“梦生香?稽查队确实是我派出去的,现在全城范围内都在搜查梦生香。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家里竟然卖这个东西?”
已牧气得要跳起来:“我们没卖!我们家是卖绸缎的!是正经生意人!谁知道他们从哪儿弄了一箱脏东西来栽赃我们!你再胡说老子动手打人了!”
安睿元微微扬起下巴:“我不是说让你对我客气点儿么。”
已牧微微一噎,低下头用力握紧拳头:“……对不起。”
安睿元瞥了瞥已牧,呼出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起一旁的电话机拨了个电话:“今天稽查队抓到一个……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他后一句是问已牧的,后者赶紧凑上来:“已永林,永远的永,树林的林。我们家店铺的位置在黄金大道12号,就今天上午的事儿……”
安睿元听到这里下意识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很快移开视线:“黄金大道12号,有个绸缎铺的老板叫已永林,放他回家。”
已牧一直密切地盯着他,见安睿元皱眉他就紧张。
“什么事太多,事少我养你们干嘛?难道你要我自己去查?”
安睿元说完直接挂了电话,看已牧一眼:“行了吧?”
已牧抿住唇角,直起身垂头站在一旁,安睿元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问道:“又怎么了?”
已牧支支吾吾道:“……谢谢。”
安睿元本来被已牧吵得有点冒火星,听到他别别扭扭地道谢,那点火星又给浇灭了,他忍不住笑出声:“现在知道跟我道谢了,你不是要日我祖宗么。”
“……”
已牧沉默了一下,小声道歉:“之前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误会了安将军,还拿些市井粗鄙之语污将军的耳朵,还望安将军大人大量,宽恕则个……”
“行了行了。”
安睿元摆摆手打断已牧蹩脚的道歉,他也不知道已牧这性格到底怎么培养出来的,还真是能屈能伸……明明刚刚还一副想跟他拼命的样子。
安睿元见已牧说完这些话还站在那里不走,但是他的伤口已经疼得不行了,于是好笑地看着已牧:“还不走?怎么,想继续刚才的事?”
已牧这次倒是没把安睿元的话放在心上,他现在脸色发白,身上还有股隐约的血腥味儿飘过来,显然是受伤了……
“你的伤……怎么回事?好像裂开了。”
可不是裂开了么,他浅绿色的军装衬衫上透出了红色的血,看起来还挺严重的。
安睿元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已牧急忙又道:“我是闻到味道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安睿元有些无奈,用另一只手撑住额头,斜眼瞧着已牧——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怎么看怎么顺眼,这要是换别人在他跟前叽歪这么长时间,早就叫警卫员铲出去了。
已牧不知道安睿元在想什么,被他盯得浑身汗毛倒立,并开始后悔——他是不是……不该多问这句……他太多嘴了吧?!
“会包扎伤口么?”
安睿元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昏黄的灯光下面,那一瞬间已牧忽然觉得,他这样好像个……女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常受伤,安睿元床下的柜子里居然还放着药箱,已牧还以为他是那种自己一个人藏在后面,让手下在前面拼命的类型。
安睿元的枪伤还很严重,为了不让伤口再裂开,他只能微微仰躺在沙发上,已牧则坐在沙发扶手上,这样方便给他处理伤口。已牧一边给他解衬衫的扣子,一边思考——刚刚他好像抓住了点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让它随着自己的思维溜走了。
“白天的时候你去黄金大街了?”
安睿元看着已牧用酒精帮他擦拭伤口周围,忍着疼问道:“你是天生会惹事啊,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你。”
已牧把沾满血污的棉球扔掉,又换了一个,低着头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那里。”
已牧没看到安睿元在盯着他,他眼睛里有些复杂的情绪,就算已牧察觉到了,或许也看不懂:“猜的。那边离警署又近,我想照你的性格,应该不会不去。”
已牧撇了撇嘴,感觉到他的视线后,抬眼瞥向他:“你……到底是怎么伤的?”
安睿元看着他笑了笑——怎么伤的,说到这件事他还有点生气,为了救他,他亲手杀了自己一个部下。只是没想到自己也受了伤,更没想到,已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