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仿若天钟轰鸣,一道惊天动地的雷音,自广阔的草原之上传递了出来。
三军皆是一凛,只见两尊虎将双骑飞驰,一枪一斧,在阵前纵横厮杀,双方都是力量型的无敌猛将,一时间竟然难分高下。
“好厉害,这徐统武艺,当真不凡,尉迟靳一杆大铁枪,在整个鲜卑,也是少见,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如此敌手!”
一个身穿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子,在一众胡人的簇拥下,缓缓的来到三军之前,沉声喊道:“对面的将军,是凉州哪一路的兵马,在下的乃是鲜卑族慕容部的火翼王,此行陇西,乃是受了大汉凉州刺史董卓的邀请,对大汉绝无恶意!”
“火翼王?”
徐统受斧回阵,吃了一惊,鲜卑如今,虽然是一盘散沙,但是,毕竟势力辽阔,却口数众多,隐隐有胜过匈奴,而抗衡汉室的味道。
而慕容部,鲜卑八个大部之一,这火翼王,听起来便有些来头,显然在慕容部也不是简单的货色。
想了一下,徐统朗声问道:“某乃凉州金城将校徐统,尔等既然是刺史大人所请,不知可有凭据?”
“嗯!”
火翼王点点头,命令卫士将盖有董卓印信的书信送了过去。
徐统一看,果然不差!
“既然如此,还请首领约束麾下精锐,不得擅闯凉州一处民宅,不得伤害本州一个百姓,更不得掠夺一件财物,否则,即便是徐统今日容得你们,只怕我家将军也要日后算账!”
冷冷一笑,徐统将书信归还番人,自带三千兵马向陇西而去。
身后近五千鲜卑马军,果然个个脸色阴沉,流露出不悦之色。
一个鲜卑都尉道:“首领,这汉将如此不识抬举,我瞧着他与尉迟都尉,也就是伯仲之间,我们人多,何不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也好让这帮汉人认得我们!”
“胡说!”
火翼王王骂道:“这汉将如此勇猛,你当他手下的战士便都不重用吗?简直是不知所谓,方才那支三千人的队伍,装备优良,刀戟散发出来的锋芒,本王隔着这么远,都觉得脊背发寒,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三千人气息连成一体,一动之间,竟然有风起云涌的气势,单凭这一点儿,我们麾下的儿郎,便输了不知道多少,他们一样是骑兵,真正较量一场,即便我们人多,赢得机会也不会大!”
火翼王部,正自彷徨,突然,一杆青色的战旗出现在众将视野之中,铺天盖地的大军汹涌而来。
“箕水王,是箕水王到了!”
众鲜卑人皆是心头大喜。
不一会儿,震撼天地的马蹄声,仿若末日的战争号角,远远的传递了开来。
“是羌王,西羌王也来了!”
“匈奴的旭日单于、缘真单于……”
……
“好家伙!”
另一头,风耀带领金城五千精锐,与张济樊稠的五千武威精锐,缓缓向着董卓的治地陇西而去,目光所致,除了凉州各郡国的兵马,鲜卑、匈奴、西羌……还有数不清的异族汇聚过来。
环顾这些异族,个个高头大马,别的不用说,单单是这帮家伙座下的良驹,便使得风耀一阵眼馋。
如今,距离风耀离京,已经五年,五年时间,终于,撑到汉灵帝刘宏驾崩,汉少帝刘辩登基。
整个东汉,终于即将进入最大的乱世,当然,风耀清楚,乱天下的,就是他们凉州此时出现的这一帮异族,以及包括自己在内的西凉虎狼之师。
新帝刚刚登基,董卓就召集这些人来会盟,这打的是什么算盘,可谓路人皆知。
不过,风耀不在乎,因为,若然没有董卓这般狼子野心之辈,自己在这个时代,算个屁啊!
还想娶甄宓,不要做梦了,连蔡邕这样一个被贬的鸿儒,都不屑他这样草根出生的武夫,更不要说那些势力的豪强,别以为貂蝉是一个婢女,就好得到,吕布地位够高了,见到董卓与自己的女人入洞房,也只能干瞪眼。
这说明权利、势力,他还都差的远,吕布如此,那此时的风耀,就更加是如此!
“报!”
突然,一道焦灼的呐喊声远远的从官道上传递了过来,风耀抬头一看,是他金城郡的斥候,当下摧马上前,沉声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斥候道:“将军,大事不好,徐将军前部,与鲜卑王部产生了纠纷,此时双方正在斗将!”
“斗将?”
众将听了微微一怔,风耀异样道:“双方何事争执?”
斥候道:“异族路过我凉州村寨,抢掠财物,欺凌妇女,将士纷纷看不过眼,徐统将军派人上前制止,双方因而相斗!”
“什么?”
众将纷纷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帮异族,在大汉境内,如此猖狂,在凉州境内,也有不少匈奴人生存,可是,这些人个个低人一等,哪里有胆子连凉州百姓都敢烧杀抢略?
这里可没有少数民族自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