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眼前景物变幻,法网织天,星罗棋布,群星映照下,求救的声音传来:“救救我!救救我!” 荀祷漂浮在这不知真实还是虚幻的星空中,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道:“让我先说几句,在未救你之前,先答应我三个条件,若是不能满足,还是免开尊口得好!” 那声音停住了,过了一会儿又响起:“好!我答应!” 荀祷微微点头,说道:“嗯,善于听人讲话是你的长处,希望你好好发扬,我的条件嘛,其一,之后与我谈话时威胁之语就不用来了,从你这幅还要引诱我来此地的表现来看,应该没有威胁我的能力;其二,诉清自己身份来历,并且讲明需要我救的原因,我会仔细考量,若有不实之处,就此作罢;其三,想好事后报酬,正所谓斗米是恩升米是仇,这种事情我还是想尽可能避免。” 那声音又停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道:“你态度如此强硬,就不怕永远呆在这里出不去?” 荀祷叹息道:“我不希望我的话说第二次,再像方才那般谈话,恕荀某不奉陪了。” 那声音似乎在犹豫,大概是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之人,心中想着到底是该继续恫吓,还是软语相求,最后还是不敢再试探下去,只好说道:“是你赢了,我从未想过会有你这样刚毅果敢的人……” 那声音似乎还想继续夸荀祷,但立即被他打断,语气变得冷淡起来说道:“事不过三,你再不进入正题,荀某没兴趣和你在这里瞎扯淡。” 那声音被噎了一下,说道:“我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千年前有一股气息穿透界膜,导致了界膜一处变得薄弱,而那股气息来源就是在你身上……” 说到这,荀祷再次打断话,并说道:“接下来你该不会说因为我的原因而导致了敌人的入侵,所以就该无条件帮你击退敌人?我说,你觉得卖惨这种招数在我面前有作用吗?” 那声音再次停住了,然后似带着委屈的声调说道:“为什么你对我如此敌视?” 荀祷淡定道:“再说一次,我没兴趣陪你玩弄话术,你要是闲得慌就自己一个人慢慢玩吧!” 那声音瞬间恢复了冷漠,对着荀祷道:“若是你能帮我将敌人驱赶出去,我会实现你一个愿望?” “告辞!” “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到底想要什么?” “哈!我对于能入侵世界的敌人很感兴趣,相信到时候敌人若要逃跑,你能帮我截住吧?” “可是……” “嗯?” “好吧……” “顺便说一句,要是届时荀某发现你在背后做什么手脚,那你的敌人就要加上一位了!” 斗转星移,荀祷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山顶上,他抬头望向天空,笑道:“世界意志?直到最后都没几句实话,你这忙,我是帮不了啰!” …… 夜晚,皇朝中两骑飞出,直奔漠北。 同一时间,漠北的一个小镇子已经悄无声息地陷落了。 整个镇子上,到处都能看见惶恐不安的百姓,以及狰狞凶悍的豺头人。 这些豺头人都是神赐生物,不需要吃喝,只要有沙漠的存在他们就能存在。 黄沙与风暴带给了他们力量的同时,也给了他们生命,因此豺头人甚至是没有消化排泄器官,同样也不需要繁殖,不需要休息,纯粹是一个只为战争而生的种族,完美而强大。 借着月光,神父看着那些井然有序、各司其职的豺头人,心中赞叹。 他原本以为,豺头人就如同影视小说中那些兽人一样肮脏野蛮,不过现在看来,豺头人的纪律性只怕难有能及的。 只是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长相过于狰狞,导致要想征服这个世界只能来硬的了! 想好决策,神父看着被抓到镇子中间,蹲一起的镇民,下了一个杀的命令,因为祭祀的主要仪式早就完成了,只需要豺头人通过战争的手段加强这个世界与祂的联系,祂就能源源不断地送豺头人过来。 而战争中,杀戮又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于是就在镇民的惊恐眼神中,鲜血染红了镇子中间每一寸土地。 这一夜注定是杀戮的开端…… 翌日 武林大会终于召开,天底下有名有姓的门派以及江湖散人纷纷到来,围在血剑宗的演武台前,足足有上万人规模,声势浩大。 其中为首的是血剑宗宗主,正站在演武台上口若悬河地讲着此次武林大会的意义,以及武林盟主的选拔规则。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道:“这三大圣地的人,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居然连个代表都没有?我建议要是谁当了武林盟主就去三大圣地给大伙儿讨个公道!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对!我们要讨个公道!” “没错!三大圣地就可以看不起我们了吗?” 一时间竟群情激奋,有些本来没打算掺和的吃瓜群众也被气氛感染开始声讨起来。 这下子血剑宗宗主眼角一抽,眼睛搜寻着那个搞事的人,口中还在继续演讲着,丝毫不受影响,一派宗师气度。 而群众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一会儿,就消停了下来。 不过似乎有人对此不满,又躲在人群中喊道:“堂堂血剑宗宗主就这么怕事吗?居然听着三大圣地的名声就萎了?” 这时,场面顺间安静了下来,没人在搭话,围观群众心里还在骂着这个白痴。 之前说三大圣地还行,一来三大圣地今日没来人;二来堂堂圣地也不会过多计较;三来大家也就是嘴上说说,过过嘴瘾,也没有哪个白痴会真的去找三大圣地的茬。 而现在当着人家的面直接说三道四,真当人家一宗之主没脾气的啊? 果然,此时血剑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