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三人脸色一白,那强大的风浪,刀子般的斩断了树木,切开了土石,还是距离中心很远的地方。
“都过来!”
弥彦看了看,离中心有三公里吧,范围真是广啊。
这么一波,在木叶没结界的家族得被毁了,有结界的也不安全,估计火影岩还得被崩一半,那的土石落下来绝对能让火影重修村子修的发疯。
冲卡卡西三人喊了声,弥彦落到地面,双手结印的低喝一声:“水遁·水阵壁!”
气浪如刃,但在包裹严实的水墙前,却被一层层的抵消着,就算那凶猛如海啸的席卷,也没有后退一步。
卡卡西盯着弥彦只加深了些的脚印,木木的说不出话。
父亲说的晓之首领,原来是这么强的人,强到能正面刚父亲的人。
还有带土他……
寺郎有些担忧的,隐晦的看了眼攥紧拳头的卡卡西,作为一个天才忍者,也是合训后就拥有上忍实力的他,现在是很不甘心吧?
从这余波来看,那个少年怕是扛了更可怕的打击,但是黑色火焰的残留,他们就得要小心谨慎的避开。
用土遁术破开火焰,想法确实是不错的,但残留的痕迹就那么丁点儿,而黑色火焰残留的区域很广,破坏了地形就难追踪下去,所以只能小心为上的避开。
卡卡西是也意识到的,所以才对阵型的调换没反对,但现在,怕是有些难了。
天才变凡人,没几人能坦诚的接受。
我是天才,天才就是我,每个天才都有自我的骄傲,更不要说卡卡西有一个天才父亲,他自身也是一个天才,怕是很难接受这落差。
就是那少年,他怕是或不下来了,这种等级的战斗,他们,不,大部分的上忍连在旁一观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只有自来也大人他们,才有资格吧。
寺郎跟渡边野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一个不敢直视的,或者说是都不愿去想的猜测。
怕是连他们都……
——
“……”
正将红眼野生物都当成极限挑战,以最小的消耗,快速地斩断它们的利爪,带土刀下一软,直刀毫无阻拦的切开了猛兽的头骨。
噗嗤的一声,大量的血液涌出,差点涂抹带土一身。
不仅是那虎型的猛兽,其它的猛兽和鼠群,都纷纷瘫倒在了地上,眼中的血红在褪去,身体像是被针给扎出无数孔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的渗出大量血液,皮包骨头的就像死去多年的干尸泡在血水里,也像是福尔马林里浸着的大体老师,被剃掉血肉的只剩一副骨架子。
这都是什么啊?
带土闭了闭眼,有些疲倦的强打起精神,转身望向不知什么意思,对自己始终没痛下杀手的青年。
勇一郎前辈的意识,应该还有的,不然自己早死了。
但现在……
这一回头,带土脸上便惨白的没一丝血,惊惧地望向青年。
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年一头银发飞舞,双眸银灰,身后的黑色炎翼,不知何时化成了银翼。
那是一双……真实的羽翼!
“吾之名,梠桂丸。”
他平淡的说。
那是一晦涩、难明的话语,像是震动了人灵魂的,在带土的意识之中响起。
这个人,就是这个人,就是他抹杀了前辈?
“……那孩子,他倒是教了不错的弟子,见到吾之真身不恐惧到崩溃,这心倒是不错的。”
梠桂丸轻笑了声,才在意识中对带土说到,“你之前见到的那个梠桂丸,并非是吾之真身,吾是初次见你,亦是最后一次。”
带土困惑,有些急躁的问,“之前的?那勇一郎前辈呢,他还活着吗?”
梠桂丸双手结了个复杂的印,两手拇指中指小指指腹相抵,食指曲起的中指节相对,无名指相交的置于掌心,右手无名指在前。
结下印后,梠桂丸看了眼带土。
那一眼,让四周的火焰开始消失,就像是被撕掉了黑风衣,露出遍体鳞伤的身体,大地铺着一层泛红光的炭火。
满目疮痍的。
也是那一眼,带土瞬间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连呼吸都忘记了。
那是……灰,无尽银灰,看不到光亮。
苍茫的让人绝望。
“永别了。”
梠桂丸轻叹了口气,将带土送离这片空间,在他的那一双眼里,他能感到神祇之血的力量,一种扭曲空间的力量。
顾不上那么多,只希望那家伙兑现承诺。
“封!”
感受到体内神祇之血的躁动,梠桂丸轻吐了口浊气,低喝一声。
银色双翼在溃散,与那头长发化为了银灰符文,不计其数的朝青年心脏凝聚着。
“唔……”青年双眸的那银灰,在随符文凝出那个朦胧的大字而渐渐褪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