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注定不平静。
自从落语开讲,普通的侍者便都被勒停了,仅有的几个是晓组织内部的后勤成员。
药师天善在他的落语,大致讲他跟二代的矛盾,带着对他的嘲讽,爆的大半都是黑料。
这对其他国,尤其是风之国而言,是独特的体验。
二代快被他黑出翔,谁想要洗都没法洗,哪怕是坚定的二代粉,来自于草忍村的新任首领——藤总一郎,他有些坐立难安的轻搓手背,换了一次又一次,都搓红的快搓脱一层皮了。
二代大人,您倒是辩解一句也好啊!
没有,没有!
失望?
不,只是难受。
他瞄了眼楼上,不止他,不止柳生太郎,在听着落语时,所有人都在偷瞄着二代他的背影。
晓组织这么宽敞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全坐满,浅川叶在北面,他们在南面,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多少是在提醒他们该清楚自己的位置。
哪怕是五大国的大名府访团,也只能坐南面!
就像三楼与一楼的出入口,三楼的是在正东,一楼的是在正西。
而晓组织的规矩,远比大名府的还要繁琐、严谨,这次的比上一次的更庄重和威严。
可以说,阿斯玛他的生辰宴,其实质是在向外展示晓的实力。
“……”
憋闷!
柳生太郎喝了杯茶又换了杯茶,忽的顿住了手。
膀胱开始有些胀,那是一回事,主要的还是,他把大名府访团的茶水都给喝光了。
轻轻的低咳了一声,他止住侍者上前沏茶。
不喝了。
爆的确实是二代黑料,但其中更是有木叶忍村初建的艰辛,大名府和贵族他们的刁难,村子的家族和平民不理解。
二代为建立忍村所做的那些事是灰暗,但为了开启新的时代,他是硬生生打破战国的乱局,是用敌人的那些尸骨铺就的,一条鲜血淋漓的道。
此刻,它呈现在众人面前。
当年有多艰难,其实药师天善这么擅长演绎的一个落语者,哪怕讲全了那二十年他跟二代的矛盾,以及日常的争执,比如他反对千手的解散,反对宇智波的警卫全权,反对跟雷之国的谈和,那都无法说尽当年的那些事。
而对二代的感情,是复杂也是简单的。
崇拜,敬佩,痛恨。
崇拜他的果断,敬佩他的为人,痛恨他的绝然。
“……那么,感谢各位从千百里之外,远道而来我们晓组织,真的谢谢。”
药师天善跪坐在席上,放下小折扇,鞠了一躬。
哼,千手扉间,你城府还是那么深,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冷酷男人。我这一次就暂且放过你,希望你不要再为那些家伙,白白的牺牲自己。
千手一族快灭,你的追随者也没几人了,想将药师一族的人弄来晓,我还需要你的手腕。
论当政和谈判的手腕,千手扉间绝对是首选,虽然这晓组织的首领不错,但是还太过年轻,而且见识的黑暗不够,心性难说是坚定的。
“呼”他站起来,转身望向北面的人,看了一会儿后就将全权交给了从四楼下来,站在二楼平台的鹿一。
“咳,各位好,我是晓组织的奈良鹿一,相信你们都是认识我的,毕竟去年的生辰宴就是我当这主持的……”鹿一接过全权,清了清嗓子,朗声的说。
在药师天善的落语讲完时,阿斯玛已经跟浅川叶下完第十五盘,第十六盘的围棋都下了一半。
从十多点,到下午的三点,药师天善足足讲了近五个小时,但当人回想起来时,却是一瞬间的恍惚,时间似乎只过去了几分多钟,只是转眼的工夫。
麻生原轻叹了一声,手抖的差点打碎了茶杯,他眼角有些酸痛,是强忍那落泪的冲动。
二代大人,天善大人,没想到在有生之年,他麻生原还能再次的见到你们,看到听到那熟悉的落语演绎。
“当年的事,老师一直闭口不谈,即便是我曾看过的机密档案,也是没记载天善大人他讲的那些过往。”自来也有些苦涩的说。
建立忍村,远比他所想象的艰难,或许比药师天善他的角度,还要更加的艰难。
开出一条道,在那混乱的战国,在那根深蒂固的大名正统的思想,忍者杀戮的概念下,开创忍村是不可能只凭着初代的一腔热血,口头的爱与和平,就能打破传统的终结战国时代。
“你接受不了政治的黑暗,但现实却不仅是光明的,更是与黑暗同在的,所以,你注定不是当火影的料。”
麻生原吹了吹侍者新沏的茶,心中轻叹的说。
“小自来也啊,当无冕之影,你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而这一次,我能再听到天善大人的落语,再看到二代大人的背影,被四代她利用就被她利用吧,哪怕是去死我也值得了的啊。”
在鹿一讲着晓组织的规划,以及对新一年的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