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热水澡冷静一下。
他想用冷水的,但本就感觉异常的冷,再冲冷水,估计自己会动都不想动。
“那个是梦,还是幻术……”
带土将自己泡的暖了些,总算是恢复了思考。
自己是知道的,鹿角他是没什么表情,但也因此比那秋茨还难以靠近,就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们分离在两个世界。
能看到他真实的一面,但想靠近,却是不可能的。
就像那些贵族,面上再怎么慈善,始终是有一些自傲,对平民的鄙夷。
而鹿角,他应该不是,但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假如,假如他接了暗杀的命令,那无论对手是谁,他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即使彼此没有任何的仇恨。
那种冰冷,是刻在那外表懒散的鹿角他骨子里的。
这点察言观色,带土自然还是有的,就算是以前不会,在那不知道是梦,还是幻术的记忆中,他能体会到鹿角他内心的无情。
就像那第二回,那漠然的眼神。
冰冷、黑暗……
“铃铃铃——”
“……”
正在思考时,一阵轻微的铃响,让带土回过神来。
十点了吗?
难道说,考核已经开始了?
之前回到寝室,为了能够准点起床,他是借用了前辈的,听说是早就没用的那闹钟定了个时。
也就是说,自己之前确实回来过,还看了一会儿书……
带土快速的擦掉水渍,麻利的穿上衣服,冲出卫生间看向床上那精致的木质闹钟,以及那本记载着关于周边小国的风土人情,有青砖那么厚的书。
吃饭回来的那会儿是六七点,到现在的十点,他是在那树下躺了两个小时多?
“……”
窗外的树影摇曳,沙沙的,就像是妖魔在低语。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