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婶子尖叫着,两只眼瞪得老大,就连两个眼珠子都险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她好像受了多大的侮辱似得,恨不能揪住叶倾城的头发,把她摁在自己脚下。 叫她给自己磕头认错,才肯善罢甘休! 就听‘啪’的一声,叶倾城抬手,狠狠的把她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给拍了下去! “你别管我是谁家的媳妇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跟我家老人有啥关系!” 在枣婶子难以置信,几乎要厥过去的眼神里,她接着说道。 “再说了,现在说的是你为老不尊的事,你非要扯上我家老人是什么道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你睁大眼好好看看啊……” 说着话,叶倾城把自己的两个手腕齐齐往前一伸,就伸到枣婶子的眼皮子底下。 “喏,用你那两眼珠子瞧瞧!这是啥?!别跟我说,你那两眼珠子不是看东西的,是喘气的!” 又不是她故意找事的,不是枣婶子非要拦着她,又怎么会有这一场闹腾! 真是见过讨厌的,没有见过这么讨厌的! 也只有更讨厌,没有最讨厌呀! “我不就是手劲大点,不小心了一点吗?你这小媳妇儿怎么这么执拗,对我一直不依不饶的!” 一点也不心虚,不愧疚的枣婶子,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叶倾城这样紧追她不放的。 叫她一时间有点慌了手脚,却绝对不会认为自己错了。 只想着一定要尽可能的,把拌嘴的责任往叶倾城的身上推。 “都是乡里乡亲的,又是一家人,你这么跟我计较,不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吗?年轻人,听我一句劝。该低头的时候就是要低头,跟长辈认个不是也不丢脸。” 越说枣婶子越是理直气壮,说着说着,还挺起了胸脯。 并且,挂上了一副我是长辈,不跟你一个小辈计较的嘴脸。 “再说了,你这刚回来小青村,就这么不懂事,跟长辈顶嘴。叫人家知道了,不光会说你不懂事,还要连累你家大人被说不懂事。听话,你低个头,我也不会再跟你计较了。” 叶倾城看着她无耻的嘴脸,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前世今生她见过无耻的人多了去了,但能叫她记住的还真不多。 叶家渣渣算,这枣婶子也算一个,真真是叫她大开眼界! 真是没理都让枣婶子这张嘴硬生生扭成了有理,还把所有的不是都推到自己身上。 就这样,还能做到不心虚,不愧疚,能无理搅三分,真是叫她不得不佩服。 她倒是要听听,这朵极品奇葩白莲花,还能再说出啥极品奇葩的话来! 能理直气壮的用,我可是为了你好,为了你一家好的说辞。 来逼迫着自己认错服输,这枣婶子颠倒黑白的嘴脸可见一斑! “这么说,婶子是为了我好?” 叶倾城问,似乎是把枣婶子的话给听进去了。 “对,我就是为了你好。要不是咱是一家人,我哪里用得着教你做人的道理啊。” 枣婶子得意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不算,还摆出了学堂里师长的嘴脸,真是变脸变得麻利。 “我到底比你吃的盐多,比你走得路多,自然比你懂的多。来,现在,你就给我认个错吧。” “呸!”叶倾城回应她的只有一个字——呸! 她以为她是谁?! 她这是猪鼻子插大葱,到自己面前来充大辈来了! 自己是尊老爱幼,可不尊重她这蹬鼻子上脸的极品奇葩。 做大辈的没有个大辈的样子,还想着叫人尊重,做梦比较快! 反正,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这个大辈,不会尊重这样一个叫人不齿的大辈! “你——!”枣婶子猛不丁被啐了一口,登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当面被啐到脸上,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真是开天辟地第一遭的体验,劈的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焦了。 她第一次体验到,啥叫风中凌乱,啥叫一脸懵! “我什么我,像你这种极品就该啐你一脸!你以为你是谁,我又不是你爹不是你娘,更不是你男人,凭啥要听你的!” 这一回换叶倾城凑到她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尖咄咄逼人。 “你爹你娘你男人惯着我,我可不惯着你!想要人们都惯着你,凭什么啊?!凭你个高,凭你脸白,还是凭你脸大吗?!” 你有公主病是你的事,想要人惯着,捧着,得看人家乐意不乐意! 在枣婶子哆嗦着,一步步往后退。叶倾城的咄咄逼人,叫她一时间根本反应不过来。 除了一步步往后退,她连一个字都从嗓子眼里挤不出来。 “你脸这么大,你家里人知道吗?!” 叶倾城站着不动了,她是骂不醒这极品枣婶子的。 就她这公主病,俨然已经病入膏肓了。 你骂她再多,也不过是隔靴搔痒,起不到半点作用。 对这种骂不醒的公主病,叶倾城就是想告诉她。 有事没事离我远点,我可不惯着你! 要是不信邪,咱就走着瞧! 绝对见你一次怼你一次,揭你面皮一次,看你还敢公主病不?! “你……!”枣婶子终于反应过来了,气的差点被翻白眼。 真是气死她了,真是气死她了! 怎么碰见了这么一个不懂事,顶撞大辈的臭丫头! 这是谁家的小媳妇儿,别叫她知道! 要不然,她保准叫这小媳妇儿还有她家的老人吃不了兜着走! “我怎么了?” 叶倾城就想等着看,这极品枣婶子会不会真的翻白眼厥过去! 只是,就看这极品枣婶子就算再这样翻白眼,也依然没有厥过去,反倒好像一头被激怒的斗牛,鼻子不停的喷着怒气。 就差她那块红布,面对这头愤怒的斗牛,看她会不会尥蹶子冲过来! “我饶不了你,我绝对饶不了你!” 枣婶子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