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的无聊,有警员沉不住气,扭头很不愉快的问了一句话:“服务员,你们领导还没来吗?”
服务员挤出一丝微笑,虽没有了刚进门时的态度,语气照样生硬起来:“快了,再等等吧。”苏茂福瞅到门口的小报亭上插了一些宣传材料,走过去拿了一份,是合胜集团的总体介绍,快速浏览一遍,“嚯,没想到黑子竟然把公司做到了十个亿规模,厉害呀。”
几个警员凑上来,“你看,主营业务是工程…建材,还有旅游开发,园林…”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第一感觉是白白净净,穿着考究,一身藏蓝色西服,胸前还有齐整的酒红色绢布,头发打理利落,梳着大背头,扫了一眼之后,便明白了。主动伸手找到年龄较大的苏茂福:“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苏茂福礼貌性的握握手:“免贵姓苏,你好。”
服务员走过来,介绍了一下刚进来的男子:“各位领导,这是我们集团的副总于广胜于总。”来者正是合胜集团七大龙头中的老四,外号白面书生,这次出来接客,不知道是有意安排,还是真如服务员所说,家里只剩下这一个负责人了。
于广胜立刻拉开了厚重的皮椅,“各位领导,请坐。”
苏茂福纳闷了,感情就在这一楼大厅中谈事情,压根不重视嘛,反问一句话:“我看着于总是从外面来的,难道集团还有别的办公室?”
“哦,实在不好意思,出去一趟,刚从车里下来,让各位久等了。”于广胜面不改色,回答的很从容。苏茂福听闻这回答,嘿嘿一笑,“那我可就较点真了,贵公司的对讲机太牛了,你在外面也能接收到信号。”
于广胜脸色一僵,看了看吧台上的对讲机,可不是嘛,刚才跟服务员用对讲机通话。
“……这,佩服佩服,不愧是刑警队领导。”于广胜自认为脑袋瓜子还算不错,竟然在其面前犹如白纸般存在。苏茂福不依不饶,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没介绍是刑警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面书生的称号,得来原因有二:一是面相白皙,神态优雅;二是说办事得体,滴水不漏。
谁曾想,这简单几句话,于广胜的脸立刻变色,故作镇定:“哦,是嘛,我是瞎猜的。”
苏茂福转移了话题,问道:“于总可真是高人,猜的真准…知道我们来的目的吗?”
于广胜这次学鬼了,不先说话,摇摇头,“对了,你是刑警队的,宋大队长应该很熟悉吧?”靠,一下搬出了宋本杰,此人看来有些能耐,“那是我的领导,怎么,你们认识?”
“嗯,上周还一块耍扑克,他打的可好了。”于广胜有些得意。
这一句话倒是引起了苏茂福的怀疑,宋本杰打牌可臭了,难道说的不一个人?思考间,于广胜又搬出了一位领导,说道:“还有公安局的齐政委,那也是我一熟人,那是俺舅。”
我晕,竟然攀上了这层关系,这还了得,案子没法办了,把舅都给整出来了。
“我记的齐政委是四方区人吧,怎么这里还有一个外甥?”旁边一小青年反应快些,疑问一句话。
于广胜解释了一句话:“不是亲的,叔伯弟兄论的。”
苏茂福这才断定,这小子就是一个胡吹八扯的主,净整些高帽子,“于总,你说的这些,俺都不是很熟悉,过来是受队里安排,调查一些情况的。”
于广胜反问:“队里,什么队?中队吗…哎,你们认识牛三吗?”
“那是三中队,我们是一中队。”一名年轻警员怼了他一句话,你别装了,大家都看出来了,假大空的老总。这样的人士,在现实中很多间,每一次都搬出领导想压人,不管熟不熟总能扯一些会关系。
于广胜看到情况不乐观,再次提出:“我打个电话,给宋书记打一个。”
“行了,我们刚从镇上过来,别乱支吾领导了,他们很忙。”苏茂福加重了语气,揭穿了这个装B的小子。于广胜怔怔的捏着电话,眼神很惊异,这一招百试不爽,到这咋不管用了。
“知道发生在双水的案子吗?”苏茂福冷冰冰的问道。
于广胜用力的摇头,“啥事,没听说呀。”
“你们在双浪河有工程吗?”
于广胜还是摇头:“停了,早就停了……环保查的严,不让干了。”
苏茂福再次询问:“以前的河道清淤工程,是不是你们公司揽活,今年咋没接呢?”
“这我不是很懂,工程的事不归我管。”于广胜推了个一干二净。苏茂福只好说道:“谁来管,能否请他出来一下。”
“出差了,去了广州。对了,刘总说过,好像就是因为河道清淤工程丢了,双浪河洗沙停了,集团的业务去了大半,这才想法子另拓展思路。”于广胜的话初步来看,还算是合情合理。
“我看你们的简介,号称十个亿的资产,丢了这么一点就伤筋动骨了?”
于广胜看了看门口的报亭,摊摊手:“哦,那个不能信,是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