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板着脸,常年经营,眼光独特,对这种人见惯不怪,兜里没几个破钱,走到哪都想白吃白喝,要不是不想惹事,早就撵出去了。
然而,这句话刚刚说完,高俊凯抱着膀子堵住了老板娘的去路,低着头呵斥:“想惹事又能咋地?”
老板娘目光一紧,把手里的茶壶一放,不客气的威胁:“看来,几位兄弟是想找事喽?”
“是又咋地,我问你这茶楼是不是红旗开的?”高俊凯大吼一声,耳膜嗡嗡响。老板娘一听,能直呼姓名,看来是有备而来呀,砸场子的居多,“兄弟几个,咋称呼?”
高俊凯指了指门外,厉声说道:“甭管咋称呼,就说失散的兄弟过来找他,当年在北岭新村…懂不懂?”
这么多年过去了,记着的人不多了吧,老板娘一听,立刻意识到对方非敌即友。
“等着,老板一会就来。”老板娘推门出去了。走后,门内笑出了声,何家良捶了高俊凯一拳:“行啊,小子,本色演出嘛。”
“别别…把我当成啥人了,常年干刑侦,比着葫芦画个瓢,谁还不会呀。”一米八多个头的高俊凯竟然害羞的低下了头。何家良示意大家都坐下,红旗说不定就在店里哪个屋窝着呢,一会上来,别露馅喽。
几个人把桌子一围,从抽屉里拾出了几副扑克牌,“来吧,开始捣鼓!”
楼下,老板娘赶紧的给红旗打电话,二人并不是真夫妻,最多算一姘头,“赶紧回来吧,店里来了几个闹事的,我应付不过来。”
红旗正在外面找地撸串,从十二点一直撸到近两点,还没结束,啤酒倒是没少喝,醉醺醺的听了这电话,蹭一下站了起来,斜着嘴问道:“咋了,哪伙人?”
“不知道啊,看着面生…领头的是一个瘦高个,跟着的一个大胖子,也不是胖,很壮那种,大衣全都鼓包包的,像是藏了家伙。”老板娘跟着他混了几年,看人眼光倒是不差,竟然琢磨出这道道。
红旗打了个饱嗝,骂了一句话:“草,一群彪子…给他们弄壶茶,估计哪来的一群生茬子,别搭理他们。”
“你还不回来嘛,我…我…应付不过来。”
红旗骂了一句话:“先按我说的办,稳住他们,估计也就要点好处就走了…我回去,再闹出点事,不值当。”
老板娘骂咧咧的嘟囔几句话,挂断了电话。
红旗撂了电话,旁边几个玩伴借着酒劲,问道:“大哥,啥事呀,听着嫂子不太高兴呢。”
“没事,几个彪子去店里闹事…最近街面上不太平,甭管他们!”红旗端着酒杯,立刻问道:“来来,该谁了,喝…”
他是把酒杯举起来了,众人没配合,有一光头直接点到脸上:“哥,你咋这么操蛋呢,人家都欺上门了,缩在裤裆里不敢出来,忒他妈憋屈!”
“狗子,你咋说话呢,闭上你臭嘴,大哥心里能没数嘛!”桌子对面有人怼了一句话。狗子血红着眼问道:“红旗哥,当年你的威风去哪了,那些年兄弟们都服,愿意跟在你后面混,今儿怎么回事?”
红旗满是皱纹的脸上,几道褶子拧紧,叹了口气:“不是没胆了,现在还处在保外就医期,再他妈惹点事进去,搭上了。”
狗子嚯一下站起来,敞开大衣:“行了,你别出手,我去!这群王八蛋,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红旗抬眼看了看他,“好兄弟,你也坐下,别惹事……城南道上,最近很热闹,原先的老人都力不从心,各路人马崛起,咱们别碰刀头。有口饭吃就行,刀头舔血的日子,我是不想过了!”
众人看着年仅四十岁的红旗,无比的悲凉,此刻就像是被人拔了门牙的老虎,徒留声威,没了势力。
老板娘提着一壶普洱茶,快步走上了楼,推开门,挤出一丝笑意:“哥几个,耍着呐…这茶是老板送的,希望哥几个高抬贵手,本店小本买卖,不容易,不容易…”
何家良看了看高俊凯,这老板娘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高俊凯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扔:“红旗呢?”
“他出了远门,回不来。让我招呼几位兄弟…敢问哥几个怎么称呼?”老板娘笑靥如花。高俊凯瞅瞅何家良,何家良点点头,高俊凯指着何家良说道:“这是我大哥霸天…跟你老板说,大哥亲自上门来找他!”
老板娘一听,仔细盯着何家良看了一眼,有些迷糊,这霸天在南城一带如日中天,怎么会来找红旗茶舍这样不起眼的小店?
“大哥…大哥,还有什么吩咐,可以跟我说,红旗回来,一定会上门拜访。”老板娘舌头都捋不直了,紧张兮兮。
何家良挥挥手:“再给上点点心水果,滚蛋。”
老板娘点头如麻,并未听懂对方说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退了回来,小声回道:“大哥,店小,没水果…”
“买去,再嘚嘚我弄死你!”高俊凯瞪了她一眼。
老板娘闭上了门,走了几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转身返回,蹑手蹑脚的趴在门上,静静的听起来,只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