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才会一再地误会自己。
她扭脸便上了马车,脸色很难看:“王伯,我们回府!”
王伯“哎”了一声,马车立即绝尘而去。
药庐里,冯嫂着急忙慌地出来,打开药庐的门,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她扭脸掐着腰,就对着千舟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冯嫂我真恨不能掐你。你说你平日那机灵劲都去哪了?怎么一到关键时候,你这脑子就生锈了?啊?好不容易将安生盼来了,你却倒好,直接将人家姑娘给骂走了!
好歹你也是伺候咱家公子的,他什么心思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他这场病病根在哪里你不知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公子一天天闷闷不乐的,你就高兴了是吗?你说你跟着瞎搀和什么?”
千舟愁眉苦脸地顶嘴:“可是安生姑娘她这次真的有点过分了,高攀上喻世子,就立即将咱们忘到脑袋后面去了,害得公子这么上心,一直茶饭不思的。”
冯嫂终于忍不住,跳过来就拧上了千舟的耳朵:“还不是就坏在你这张嘴上?”
千舟不服,一边“哎呀哎呀”地叫,一边嘴硬:“管我什么事情,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而已。”
冯嫂愤愤地松手:“一样的话,那要看怎么传了。你先入为主,对安生姑娘有了意见,在公子跟前添油加醋,将你自己的情绪也过度给了公子。我就不相信,安生姑娘会是这样的人,难保不是她那个趋炎附势的父亲在一厢情愿地胡说八道。”
“可是你看公子他不顾病体,专门跑来药庐等了安生姑娘这多时日,她不是一样没有露面?还言之凿凿地说,她每天都来药庐,说咱们这里没人,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千舟忿忿不平地道。
冯嫂一瞪眼:“安生姑娘有这么笨吗?说这种容易被人拆穿的瞎话?你的脑子那是给顺着早饭咽进肚子里拉出去了吧?”
千舟轻哼一声:“如今连你也向着她了,她说什么你都信。”
冯嫂作势又要上手,千舟忙不迭地捂耳朵。
“我问你!”冯嫂疾言厉色道:“安生姑娘还说什么了?”
千舟不敢隐瞒,不满地嘟哝两声,将安生适才的话如实地说了。
冯嫂一拍大腿:“我就说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吧?你和公子偏生还不信。这里面一定有人使坏!”
千舟将信将疑地看着冯嫂:“使坏?”
冯嫂笑得脸上都绽开一朵花:“公子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他那般睿智的一个人,如何遇到这种事情便喜欢跟自己赌气呢?你想,那天你是见到了夏员外,他说的是真是假你知道不?你去过夏家的事情,安生知道不?”
千舟挠挠头:“可是她明明就是只顾着跟喻世子缠绵,把咱们忘到脑后了啊?”
“若是有人一直误导安生姑娘说咱们药庐里没人呢?你还让她天天眼巴巴地在这里守着?”
千舟争辩不过冯嫂,犹自嘴硬:“反正就是她不对。”
“不对个屁!”冯嫂突然又大发雷霆:“我问你,你是愿意咱家公子天天开开心心的,还是像现在这般郁郁寡欢?”
“你这话问的,我做什么不盼着公子好啊?”千舟不乐意地反驳。
“那一会儿公子回来,你就将安生姑娘过来的事情讲给她听,将安生姑娘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公子。公子一定能猜透其中有误会。”冯嫂斩钉截铁地道。
“我倒是想着公子死心了也好,喻世子对着安生姑娘那是穷追不舍,将她捧在心尖上一般,换做哪个姑娘,人家也不会回头。公子岂不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安生姑娘不是那种攀权附势的人!”冯嫂笃定地道:“即便是安生姑娘不会选择咱家公子,千舟,也不能最终事情坏在你身上,知道吗?怎么选择那是公子和安生姑娘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使不上劲儿,但是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生了罅隙不管!”
千舟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好吧!”
冯嫂又是一瞪眼:“什么叫好吧?你不仅要向着公子解释,还要说得情真意切,让公子心生愧疚之意才行!”
千舟惧怕地看一眼冯嫂,又不情愿地点点头:“我保证添油加醋,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公子动容,这样总可以了吧?”
冯嫂这才消了一肚子火气:“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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