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过于贪玩,一日曝十日寒,一再地令他失望。尤其是,你还麻烦不断,过于地招人厌烦。所以,师父又重新收了我做徒弟。”
安生嘴唇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颤着声音嘴硬:“我......不相信。”
姑娘掩唇而笑:“不信你可以亲自去问啊,看看师父与千舟会不会让你进门?昨夜里,师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对你那样冷嘲热讽的,你竟然还不知趣,还要上门遭受羞辱吗?”
安生的脚下一顿,满腔的热情竟然突然就被泼了冷水,透心生凉。
自己去做什么呢?
非要听到冷南弦亲口将这些话说出来,再承受一番冷言冷语,方才死心吗?
姑娘见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愈加得意:“我不与你耽搁了,师父说想吃我煮的面,我要赶紧去买点菜,别让师父等急了。”
姑娘擦着她的身边过去,水蛇一般的腰肢扭成了麻花。
安生苦涩地笑笑,再看看近在眼前的药庐大门,最终慢慢地转过身来。
一低头,泪水便夺眶而出。
回到府上,她不再坚持要去药庐,也阻止了父亲差人过去打听,自己窝在院子里,将自己这些天仍旧坚持不懈地苦读的医书收了起来。
就像冷南弦所说的:若是有一日,你不再需要医术保全你的性命,那么,你还会不会继续学医?
当时,她说她不知道。
如今,她知道了答案。
当自己有了足够可以自保的能力,她仍旧留在了药庐。那是因为,药庐里还有吸引着自己的人。
如今,自己已经被他厌弃了,自己还学这个做什么?有用吗?
没有了冷南弦,这一切,都像是别人所说的,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每看一个字,都味同嚼蜡。
她缓缓地抚摸着诊包,那是冷南弦最初送给自己一套银针的时候,她熬夜亲手缝制的,将对未来的期望,还有对冷南弦的无尽感激,一针一线,全都缝在了里面。
晚上的时候,喻惊云骑着高头大马过来接她,两人去了城外的河边看河灯。
第二天又带她去吃鹿宴。
第三天带着她去庙会。
......
喻惊云为她挥金如土,张扬而又放肆。
安生努力地忘记一切不愉快的事情。万一,自己一使劲,真的就能忘了他呢?
不知不觉的,寒冬好像就过去了。
王伯从老家回来,仍旧欢快地扬着马鞭,带着她游走穿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她有意无意地,从药庐附近过,让王伯停下马车,痴痴地看着药庐的方向。
药庐的门已经打开,偶尔可以看见千舟在里面忙碌着进出。
只是,她没有了进去的勇气。害怕,再一次遭受冷南弦的冷言冷语。
那种感觉,令她窒息。
她不回,千舟也从未寻过自己。
好像,她与药庐之间的缘分,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她自己一直都莫名其妙,不知道如何好端端的,就被厌弃,而且取而代之了呢。
马车路过戚大嫂的馄饨摊位,她与那个卖烧饼的王大哥都在忙碌,一个打烧饼,煮馄饨,一个收银子,收拾摊位,孩子乖巧地守在一旁,也不吵不闹。
安生突然想起,戚大嫂成亲,冷南弦也陪同自己一并前来道贺着,大嫂给他煮了一碗馄饨,他往汤里加了一勺的洋辣子,吃得热汗淋漓,连道好吃。
冯嫂不太擅长与做这些精细的饭菜,也不知道,他每日里吃得可好?
安生鬼使神差地下了车,然后走到摊位跟前:“戚大嫂,我想吃馄饨。”
戚大嫂猛然抬起脸来,见是安生,满脸欢喜:“安生姑娘,你怎么来了?”
一旁的孩子听到安生的声音,也欢快地跑过来:“姑姑好。”
安生半蹲下身子,将喻惊云随手买给她的一只陶制小鸟哨子递给他。
他接在手里,满脸兴奋,不用安生教,便知道鼓起嘴巴去吹。
终究是年岁小,憋红了脸,小鸟肚子里的泥丸也只跳跃了两下,发出“呼呼”的声音。
这就令他欢喜不已了,冲着安生甜甜一笑:“谢谢姑姑。”
安生摸摸他的头顶:“过了一个年,小嘴竟然也变甜了。”
一旁的王大哥不说话,却早已经将馄饨煮了一个滚开,放上虾皮香菜,调好味道,盛了递给戚嫂。
戚大嫂将馄饨放在地桌上,仔细用抹布将桌子擦拭干净,又取过筷子,递给安生:“快些吃吧,要滚烫着吃才好。”
安生接过筷子,瞅一眼桌上的洋辣子碗,挖了一勺丢进去。顿时,馄饨汤上漂浮着一层的红油。
舀一个馄饨,吹了两口,慢慢吸溜进嘴里,又烫又辣,舌尖都是麻的。
她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戚大嫂笑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冷神医也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