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天象。这个时候匆匆赶往大殿,不知道是否是提前窥破了天机。
安生支楞着耳朵听。
遥遥听到是皇帝浑厚低沉的声音:“一尘道长终于来了。”
一尘见了皇上并不行跪拜大礼,只是道个稽首:“劳皇上久等。”
皇帝的声音带着愉悦与期盼:“请问一尘道长,夜观天象,究竟如何?来年我长安可是风调雨顺之象?”
一尘颔首:“来年二龙治水、十一牛耕田,四马驮谷、九屠共猪,八人分饼,三日得辛。行雨均平,春夏秋冬雨水应之高田,全收麻豆麦也。”
皇帝缓舒一口气:“去岁雨水正是应了道长预言,南方充沛,道路多毁。还好提前筑堤防洪,并未劳民伤财。祁佑转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我长安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殿下呼声一片:“天佑长安,皇上洪福齐天,福泽万民。”
顿时龙颜大悦:“君臣一心,福佑长安。道长辛苦,快请入座。”
一抬手,正是与沈太师毗邻的座位,一直空着一个席位。
一尘道长再行一礼,告退至席位之上就坐,当先与太师寒暄:“数月未见,太师大人红光满面,愈发老当益壮,看来喜事将近了。”
此话引得一旁众人哄笑:“监正这是在说太师大人红鸾星动吗?”
一尘捻须而笑:“权作玩笑玩笑。”
沈太师也不急不恼,反而一口应承下来:“承你吉言,届时一定请道长饮喜酒。”
姌妃娘娘端坐上首,闻言微微一笑:“今日在座诸多年轻后起之秀,一尘道长不为他们卜算,反而打趣起劳苦功高的太师大人。”
一尘道长抬手饮净杯中酒:“年轻人年少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会信老道这些虚妄之言?”
“道长太自谦了,您神机妙算,长安上下谁人不信服?”姌妃一本正经道。
一旁正在吃酒的喻惊云转过身来,面对一尘道长一拱手:“我信,道长不若就替我卜算一卦,看看本世子何时红鸾星动?”
一尘抬眼望了喻惊云一眼:“世子爷不是已经开始挑选世子妃了吗?”
皇帝今日心情好,也调侃道:“喻世子这是在催促朕为你赐婚吗?”
喻惊云讪讪地摸摸鼻子:“不敢有劳皇上,这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惊云就是好奇,都说姻缘天注定,我想看看道长所言是否真能应验?是不是故弄玄虚吓唬我们?”
姌妃嗔怪地瞪了喻惊云一眼:“不敢冒犯道长。休要胡说八道。”
一尘不以为意:“你的姻缘何需问老道?可不就在天子手里攥着呢?”
皇帝“呵呵”轻笑:“此言差矣,朕选的是人品家世,成与不成,还是要看天意,须一尘道长给批姻缘八字,看相生相克,可不就是要问你?”
一尘两杯水酒落肚,来了兴致:“那今日老道就为喻世子卜上一卦,喻世子将生辰八字道来。”
这生辰八字不能外泄,因此喻惊云命人取了纸笔,一挥而就,折叠齐整,差宫人转呈一尘。
一尘打开纸张,不过是瞥了一眼,然后掐指巧算,微微一笑:“喻世子这八字好,求偶并无太多禁忌,唯独切记,不可与属蛇女婚配。”
“为什么?”喻惊云眼前骤然一亮,几抹惊喜骤然而逝,斜着眼睛假作漫不经心地问。
一尘捻须而笑:“喻世子生辰属虎,金命,宜配午马戌狗,最忌火性巳蛇,两个属相最为相克,夫妻离心离德,子息缺少,灾厄百端,晚景不祥。尤其蛇乃小龙,龙虎相斗必有一伤。火炼金,对于喻世子而言,乃是大凶,唯恐有无妄之灾。”
“这么厉害?”喻惊云剑眉跳跃,难以压抑的激动。
皇帝眸光闪烁,面上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郑重其事道:“喻世子乃是我长安擎天栋梁,定国英雄,万万不可有任何闪失!否则将攸关我长安江山社稷。姌妃,回头记得知会一声,朝中但凡是金命巳蛇女子一概不得与喻世子婚配!”
姌妃微微颔首:“妾身记下了。”
“他们胡说八道!”
殿下突然有人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一声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