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定国侯府的山珍海味你不吃,偏要跑来药庐里蹭饭,难道我的粮米不用花钱?”
喻惊云斜着眼睛看冷南弦:“你这败家子什么时候也这样小气了?吃你一碗米你都心疼。用不用我押上一千两银子,然后每天过来蹭饭,你还有得赚。”
冷南弦淡然挑眉,怎肯给他光明正大赖在药庐里的理由:“我们这里是药庐,只卖药。”
两人一见面便是唇枪舌战,逐渐升级。
安生却是眼前一亮,喜滋滋地冲着喻惊云道:“你等着,我去做好菜给你,你今日有口服了。”
“什么菜?”
安生狡黠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绝对吃过以后齿颊留香,毕生难忘。”
头上的毛球滑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人已经一撩门帘,去了厨房。
冷南弦抿抿唇:“说吧,你来找安生做什么?”
喻惊云翘起腿,看也不看他一眼:“与你何干?”
“我是她师父。”
“管这么严苛,对着我一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还以为你是她丈夫呢。一见我就苦大仇深的,好像我不是来蹭饭,而是来拐带你家娘子。”
冷南弦冷哼一声:“你以后离安生远一些,我不希望你频繁出现在她身边。”
喻惊云顿时就扭过脸来,惊讶地打量冷南弦一眼:“你这是在威胁我?”
冷南弦淡然摇头:“谈不上。”
喻惊云向着他凑过半个身子,一呲牙:“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今天我不仅是要来蹭饭的,还要带安生随我一同去西山大营,让她陪我一同练兵,策马奔腾,弯弓射箭,见识见识军营里的气势磅礴,和大气恢弘。让她也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男儿气概。总是跟你这病娇师父一起,都埋没了她的天性。”
“军营里不让女眷进入,你是知道的,你这是明知故犯,铤而走险。”
喻惊云满不在乎地轻哼一声:“谁会管我?”
“别人或许不能奈何你喻世子,但是会针对安生。”
“谁敢?”喻惊云一瞪眼,浑身散发出一阵凛冽寒气。
“或许当面不敢,但是你能帮她挡过明枪暗箭吗?”
喻惊云一本正经地望向冷南弦:“你今日分明是话里有话,别拐弯抹角的了,有话直说。”
冷南弦默然片刻,方才出声问道:“你三番四次带着安生招摇过市,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上,究竟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为,就为了本世子爷喜欢。”
“你将安生当做什么人了?凭什么你喜欢,她就要迎合你?”
喻惊云“噌”地站起身来,一拍饭桌,杯盏一片“叮当”作响:“本世子爷就是要让安生也受世人膜拜,让她也能站在高处俯瞰众生,扬眉吐气,本世子爷就是乐意。”
冷南弦依旧端坐,稳如庭岳,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是当朝定国侯府世子爷,你背后有侯府,有累累战功,有皇上给你撑腰。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毫无根基,就不怕她摔得很惨吗?”
喻惊云一声冷笑:“你不就是想我离安生远一点吗?别人不知道你冷南弦的心思,我喻惊云却是心知肚明,你不用掩饰,也不用找这样蹩脚的借口来打发我。”
冷南弦幽幽地叹一口气:“你已经给安生招惹来了祸事还不自知。”
“什么祸事?明人不说暗话,你少给我故弄玄虚。”
“安生不喜欢向着别人诉苦,想来你不知道,那日里你带着她闹市策马,安生在宫门口就已经遭到了骆冰郡主刁难,被甩了数鞭,胳膊全都肿了。
那日里你带着她到京郊山庄里游玩,转过两天,骆冰郡主与相府岳小姐就向着安生下了请柬。安生不感兴趣没有去,夏家另外两位千金遭受了京中贵女的一通羞辱,颜面扫地狼狈逃回的夏府。如今京城里已然是流言蜚语,败坏着夏家的名声。
安生还小,她又没有任何自保的本事,你将她捧在云端,将会招惹多少人眼红,欲取而代之?你觉得你这样做,是真正地为她好吗?你带她闯进西山大营,就不怕有心人士借此大做文章,弹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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