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记得一定要保密,万万不可走漏风声,那我们可就不好收场了。”
路掌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小爷抬举,诚惶诚恐。不过是小事一桩,更何况我们双方受益,我求之不得。我每月月初初五会准时将银票亲手交到安生姑娘手中。”
安生一抬手:“路掌柜您能者多劳,全部拜托了。”
路掌柜起身:“那就不打扰小爷与安生姑娘,就此告辞。”
安生起身,路掌柜慌忙客气道:“安生姑娘留步,不必客气。”
关鹤天屁股也不抬:“以后大家就是同舟共济,一家人,不必讲究虚礼。”
安生便坐了下来。
路掌柜出了雅厢的门,将门顺手闭好,屋子里只剩了关鹤天与安生两人。
关鹤天大口吃酒,赤红着脸膛,斜着眼睛看一眼安生:“你与你姐姐果真是天壤之别。虽然两人都是梨花素雨,质韵自出,但是你姐姐软得好像一团棉花,你却是古灵精怪,一肚子坏水,眼皮子一眨,就是一个坏主意。”
安生“嘿嘿”一笑,丝毫不谦虚:“老话都说了,老大憨,老二刁,我碰巧就是那个刁婆。”
“我说,你不如就跟着我混吧,就做我的军师,只管出谋划策。咱们两人叱咤风云,做个人人敬畏的鬼见愁。”关鹤天玩笑道。
安生也略饮了几杯薄酒,酒意上头,满腔豪情:“关大哥为人磊落光明,是不屑于用这些小手段而已,所以你才得那么多人敬重。你也不用抬举我,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大夫。”
“你跟着你师父发不了财,医术再好,那也禁不住你师父那样败家,给人救死扶伤不坐地起价也就罢了,任人量力而行给诊费也勉强养家糊口,可是那值钱的药材竟然流水一样往外送,不是败家老爷们是什么?
要不你师父这大年纪了,长得也风骚,小姑娘看一眼就赏心悦目,移不开眼光,可是一直娶不到婆娘。谁家愿意将女儿嫁给他?”
安生正在喝茶,被关鹤天这苦口婆心的一席话逗得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咳咳!你这话等我师父回来,我一定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免了免了!”关鹤天连连摆手:“他要是跑去我老娘跟前告状,老娘不追着我满大街跑才怪。”
安生想起关夫人那暴躁的直筒子脾气,也不禁莞尔:“上次那件事情,是不是也拖累你被伯母骂了?”
关鹤天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就忍不住倒苦水:“可不是,老娘在路上那就对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头一次稀罕一个女娃子,却追不到手。不如直接打晕了扛回家不就完了?”
安生不由瞠目,也理解了为什么关鹤天出身官宦世家,却出落得这样“与众不同”的根本原因。
即便不是遗传,那也是言传身教。有母若此,必有虎子。
“然后啊,你大闹大理寺的事情传扬出来以后,你是不知道,我老娘脸变得那叫一个快。她一本正经地指着我说:你娶什么样的婆娘老娘不管,但是首先得是一个女人,规规矩矩能生养就行。咱家有你一个能折腾的也就足够了,可别给我找一个能翻天的回来,我可伺候不起。”
关鹤天模仿着自家老娘语气,把安生笑得几乎岔气。
两人之间的尴尬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依照你这样一说,我以后岂不嫁不出去了?”
关鹤天抬眼看看安生:“我怎么听说,那定国侯府的喻世子在大理寺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说你是他的女人?一入侯门深似海啊,你咋就这么想不开?”
安生不由就是一愣,然后愁眉苦脸地道:“连你也这样误会,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我跟喻世子怎么可能呢?他大抵只是一时间说错了话。”
“那就好,”关鹤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侯府可不是人待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