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一间客栈里,浑身一片青紫。他们三人还仍旧围拢在一旁,对着我评头论足,各种污言秽语。
我当时立即便懵了,不知所措。表少爷威胁我,让我不要说出去,否则,我将声名狼藉,一辈子无法做人。好说歹说,威逼利诱,哄了我回府。”
安生当初在街上偶遇这三人,听他们交谈的话音,薛修良口口声声说自己与那个丫头不一样。再加上那日偷听到的薛修良与长菁之间的谈话,所以才做了大胆的猜测。
并没有想到,薛修良竟然是使用了这样卑鄙的手段。
她不由愤恨地一捶桌子“简直卑鄙无耻!”
长菁继续道“回府之后,我才稳下神来,前思后想,找薛修良讨要一个说法。可是他却一口否认当日曾经对我施、暴,还对我大肆侮辱。
我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求夫人做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逍遥,在府里兴风作浪。
原本,只想认命,就这样算了。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有了身子!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我出府寻到他们其中一人,那人也是一口否认,拒绝承认曾经对我不轨,推卸到别人身上。
我已经是在预料之中,左右是想拼个鱼死网破,所以就威胁他要告官。
他也不想招惹麻烦,我就趁机向他讨要了那种。我思虑了许多天,预谋了许多个向着薛修良报仇的计划,然后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下手。
今天,薛修良又来到老夫人院子里,想要讨好安筝小姐。我就告诉他我有身孕的事情。但凡他还有一点良心,我也不会走这样的极端。
可是,他仍旧是对我一番大肆侮辱。最终我忍不住,便动手了。
后来的事情,小姐您应该也都知道了,表少爷与安筝小姐全都中了迷幻香粉昏迷。我将他们外面衣裳扒了,扶到床上,制造了令人误会的现场。只是这他们吸入的不多,所以昏迷时间不会长,我就急忙跑出去,伪装成不在院子里的假象。”
安生闻言默然片刻“那你现在想要怎么办?”
长菁抬起脸“今日我已经再三思虑过,我不想死,我还想活下去,所以,这个孩子我必须打掉!
二小姐,以前是长菁混蛋,长菁做过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长菁求你救救我,以后,长菁这一条命都是你给的,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安生不过略一沉吟,其实自己也没有了退路,因此一口应承道“我答应帮你。”
长菁顿时喜出望外“多谢二小姐,多谢二小姐。”
安生冲着她招招手,长菁走到近前,安生将指尖搭在她的寸关尺三脉之上,凝神屏息。
上午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她不过是装模作样地给长菁诊断一番,其实她的心底也没数,所以说了模棱两可的诊断结果。
毕竟,药庐里来来往往皆是重病的病人,她还从没有接触过孕妇,只能纸上谈兵。
现在用心把脉,果真就是如冷南弦所教授的那般,脉象犹如行云流水,珠走玉盘。饶是安生没有什么就医经验,根据长菁的脉象来看,也是真的怀孕了。
她详细问过她癸水来的情况,计算出她的身孕时间,又用手按压她的腹部,见并无明显腹痛等症,心里多少就有了数。
“我既然答应帮你,自然会尽我的全力,你自己稳住,不要露出任何破绽就好。明日,我就将落胎药给你带回来。但是你要知道,这落胎不比瓜熟蒂落,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长菁点头如捣蒜“长菁知道,长菁都知道。”
“那你回去吧,明天我寻机会将药给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令长菁顿时如获新生,她一番千恩万谢,方才给安生重新磕了头离开。
安生一个人呆愣着坐了半晌,她不知道,自己答应帮长菁是对是错,与柔姨娘结盟,是不是与虎谋皮,只知道,就她如今处境而言,这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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