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大一些,到时候惹急了,那剪刀下手也可以狠一些,不会像前世那般,手脚酸软,被人轻易制衡。
用过早膳,薛氏与安生便出府先后上了马车,还特意带了连婆子,吩咐王伯一声:“先去南城绸缎庄,一会儿再去吃茶。”
王伯应声,将马鞭扬起老高,一声响亮的吆喝,穿街过巷,不一会儿便停在了南城绸缎庄门口。
马车停下,里面的掌柜便亲自迎了出来,贼眉鼠眼地冲着薛氏拱手一揖:“员外夫人,里面请。”
安生可并不觉得,薛氏不过一个小小的员外夫人而已,绸缎庄的老板会识得她,并且这般热情地招待。
“这绸缎庄里的成衣活计最是出彩,母亲是这里的老主顾,经常关照这里的生意。”薛氏向着安生笑吟吟地解释,打消安生的疑虑。
她跟随在薛氏身后,警惕地向着绸缎庄里张望一眼,只有几个伙计在忙碌着,或者用鸡毛掸子清理灰尘,或者招呼顾客,笑脸相迎。
或许是因为时辰尚早,或者是生意不景气,绸缎庄里只有一位顾客,背转着身子挑拣柜台上的绸缎,听闻动静也未转过头来。看身形消瘦,头发花白,应该是位老者。
安生脚下一顿,重新环顾一周,见那柜台旁侧有一架锦绣牡丹镂空屏风,屏风后有内室,吊着大红芍药花布帘,应当是休憩或者接见女眷所在。
“想必这位就是府上千金?”布庄老板满脸堆笑,肥胖的脸看起来有些肥腻。
“是呢,我家府上二千金夏安生。”薛氏得意地炫耀:“掌柜的,给挑选两身上好的绫罗裙衫。”
“夫人您放心吧,小店里的成衣那都是精工细作,一流手艺,令千金穿上,担保那是脱胎换骨一般。”
薛氏嗓门大,引得整个绸缎庄里的伙计都纷纷侧目,上下打量安生,令她颇不自在,只想寻个地缝钻进去。
她原本以为,薛氏今日先带自己来绸缎庄,然后要带自己去吃茶,应当就是将自己装扮好了,然后当做货物一般展示给旁人看的。
但现在绸缎庄里,薛氏与掌柜的一问一答,又是反常地殷勤熟络,令她心里骤然有些警惕起来,害怕会有什么变故等着自己。
一颗心顿时如弦一般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