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二拆了腿上的夹板,换上床头喜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正在强颜欢笑迎来送往的孟侍郎与孟夫人看得目瞪口呆。 孟经纶也不隐瞒,将二老拉至房间僻静无人处,将薛氏偷龙转凤一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个清清楚楚。 末了义正言辞道:“人贵有信,孩儿与夏家大小姐并未有私相授受的私情,数年里也并未见过她一眼。但是与孩儿有婚约的乃是夏安然,今日若是娶了三小姐便是负心忘义,违背了我孟家祖训,有辱门风。 更何况,那三小姐与薛氏抢占姐姐婚约,霸占嫁妆,家教品行便如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孩儿不愿娶,也不能娶。今日孩儿先斩后奏,略施小计,那三小姐果真百般推脱不嫁,绝非良人。 孩儿恳请父亲母亲饶恕孩儿隐而不报的罪过,孩儿让二老担心罪该万死。” 一番话声情并茂,义正言辞,而且正是说到了孟侍郎的心坎里。更何况木已成舟,索性便将错就错,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当即欢天喜地地催促他接新娘,宴宾客,忙得不亦乐乎。 花轿在半路上,秦怀远也一刻都没有闲着,净顾着与孟家接亲的人套近乎了。三言两语把自己与薛钊的身份一说,就叮嘱几人:“今日人家舅舅就是专程过来挑理儿的,一会儿可千万关照好了人家,半分怠慢不得。” 关小爷适才在夏家迎亲,见薛钊跋扈嚣张,就死活不顺眼。如今秦怀远这么一点拨,一肚子坏水就冒上来了。 一不横眉冷对,二不冷言讥讽,而是主动跟薛钊搭讪,一来二往,将薛钊的底细摸了一个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