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宸看过太后娘娘之后,带着邵宛如往后山去。
后山的风景不错,特别是紫竹林处人并不多,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到这边来的。
楚琉宸的大掌握着邵宛如的手,两个人宽大的衣袖落下,既便是这样,邵宛如也觉得颇不好意思,一双水眸带着几分羞涩,越发的显得盈盈若水。
小宣子和玉洁两个离的远远的,没有打扰到他们的宁和。
脚下踩下去是落叶的声音,不大,但宁和。
“顾兮姝今天闹了这出戏,文相夫人对她现在越发的言听计从了,娥娘眼下应当是她面前的大红人了。”好半响,邵宛如柔声道。
楚琉宸点了点头,带着几分嘲讽的道“文相夫人对她的这个侄女,真是特别的相信啊。”
对于侄女过于的相信了吗?邵宛如莫名的想起那个被赶出来的事情,因为她唇色天生红艳,就说她在灵堂涂脂抹粉,不守妇道,这样的话,文相夫人居然也听得进,可见文相夫人的耳朵之软,对顾兮姝的言听计从。
上一世的事情,离她似乎越来越远,自打嫁给了楚琉宸之后,更觉得以往的种种是梦,不那么真实了。
“文相夫人终究会在这个侄女身上吃亏。”邵宛如淡淡的道。
“既然她对这个侄女这么相信,就帮她一把。”楚琉宸挑了挑眉,道,对于不相干的人,他向来无情,但既然这位文相夫人这么没脑子,喜欢上一个对付灼灼的女儿,那就更不用同情。
“华光寺里皇家寺院,许多贵夫人都会往这里来,左相夫人摔伤,下山也不便,应当会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的。”邵宛如隐隐猜到了娥娘和顾兮姝的打算。
凭着娥娘“救了”左相夫人的情义,又有顾兮姝在一边陪着好话,娥娘轻轻松松就能获得左相夫人的发感,每一次见客的时候,把娥娘带出来,也是很简单的事情。
长长的睫毛扑动了两下,她之前故意放慢脚步,就是让顾兮姝来拦自己,娥娘这个时候必然不愿意见到自己,生怕被自己品出一些事情来。
正巧,自己也不过是尽一番心意而已,也没有插手左相夫人这件事情里的意思。
左相夫人识人不清,上一世的时候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可去,可依然把自己赶了出来,如果没有楚琉宸伸手,怕是寻个时候就是自己命丧之时。
少了文相府的庇护,蒋氏和邵颜色茹想要自己的性命还不是一件极简单的事情。
她现在能做到准眼旁观,而没有直接插手,也算是报了当初文溪驰对她的一番温情相护。
“宸王、宸王妃!”路边忽然转出文溪驰,看到两个人愣了一下,也很意外在这里撞见他们,但随既上前行礼。
“文大人免礼了!”楚琉宸挥了挥手,淡淡一笑,“令堂的伤势如何了?”
“多谢王爷怀念,母亲的伤势还算好,应当没什么大事了!”文溪驰道,目光扫过一边的邵宛如,“宸王妃,能不能借王爷说几句话?”
“文
大人请便!”邵宛如虽然意外文溪驰找楚琉宸说什么,但还是含笑点头,带着玉洁往一边的小径过去。
“文大人有事?”楚琉宸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文溪驰道。
“想跟王爷说一些事情。”文溪驰道。
“请讲!”楚琉宸不以为意的点头,举步继续往前走,文溪驰随后跟上。
“王爷可知道兴国侯外室的事情?”文溪驰来就没有隐瞒,直言道,“这个外室听说是一位前御史失落在京中的女儿,眼下正在我母亲处!”
楚琉宸斜睨了他一眼,“听灼灼说过了,听说你母亲为人所救,原来是兴国侯的外室,正巧遇上,算不得什么大事!”
“王爷,这个女人不简单,兴国侯的举止更不简单!”文溪驰缓声道。
语速不快不慢,显得心情很平和。
“他在刑部说的话有异常?”楚琉宸微微一晒,懒洋洋的道。
“兴国侯在刑部做了笔录,很正常,没有任何一丝差错,在前兴国公遇害的时候,有好几个人看到他在京,不可能跟兴国公世子的死有关系,至于卿华郡主的死,也是因为精神不好,生下小世子不久,再加上忧思过度没了的,说瑞安大长公主亲自去看的,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文溪驰道。
“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无关,所以他很清白?”楚琉宸挑了挑眉。
“话的确是这么说的,所以先让他回了兴国侯府。”文溪驰道,这事情上面查不到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的太过久远,邵靖说人没有离京,问其他人的时候,也说应当在京城的。
“文大人觉得他清白吗?”楚琉宸忽然笑了,眸色一转,幽深中带着莫名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这个时候是喜还是怒。
文溪驰这次没有马上回答,好半响才踩了一脚落叶道“我觉得他说了假话?”
“为什么?”楚琉宸停下了脚步,颇为意外的看着文溪驰道。
“他说的话太过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