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王爷。”邵洁儿强压着心头的恐惧上前盈盈一礼,留香依旧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楚清的目光冷冷的落在邵洁儿的身上,看得邵洁儿身上越发的发寒,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心神颤抖,楚清这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了什么吗?
“你到府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楚清终于开口。
“妾身到府里已有数月了。”邵洁儿低头,不敢让楚清看到自己眼中的惊惧。
“本王对你如何?”楚清道。
“王爷对妾身恩宠有加,妾身在兴国侯府的时候,一直被忽视,到了王府才知道妾身也会被人怜爱。”邵洁儿道。
听她说的诚恳,楚清的脸色稍稍好看了几分,伸手指着边上的凳子道:“坐!”
“王爷坐着,哪有妾身的位置,妾身还是站着侍候王爷才是!”邵洁儿小心翼翼的道。
“无碍,让你坐就坐!”楚清斥道。
邵洁儿不敢再顶嘴,偏着身子在一边的春凳上坐下,因为紧张,也只是沾着身子稍稍坐下,整个人的身子都是绷紧着的,这样子比站着还让人难受,可她偏偏不敢多说什么。
楚清来意不明,到现在她还没弄清楚他的意思,哪里敢有半点松懈。
“本王早就听闻你在兴国侯府过的不如意,当初落水的明明是邵颜茹,最后却拿你顶了缸,邵靖为人可见不怎么样,自打你来到本王的王府,本王对你也很怜惜,这府里眼下就只有你一个是本王名正言顺的女人,以后纵然秋怡嫁进来,也少不了你的好处,如果能生下长子,这将来的将来如何,不用本王说的吧!”
楚清看着邵洁儿道。
“是……妾身明白!”邵洁儿低声柔声道。
这话若是她没嫁进清郡王府的时候听到,还会有无限的暇想,眼下却只有惊没有喜,楚清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
连太妃都对莫秋怡这么看重,甚至于不顾身份把她送出来,楚清又岂会让自己生下长子,给莫秋怡添堵。
邵洁儿之所以这么死心,还有一点就是孩子。
她曾经想过,以莫秋怡的性子以及莫秋怡被太妃重视的程度,将来就算她给自己下药,让自己永无子嗣,楚清和太妃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什么现在是府里唯一的有名份的女主子,眼下有多出头,将来就有多倒霉,清郡王府的这段日子,让邵洁儿清醒的意思到这一点。
莫秋怡进门,自己就是一个永远的悲剧,那位恐怕比之太妃对自己还要狠。
“你能明白就好。”见她如此,楚清的神色越发的和缓起来,甚至还倒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柔声问道,“你跟宸王妃关系好,怎么没听你说过。”
“什么?”邵洁儿下意识的抬头。
“宸王妃今天过府来看你,说要见见你,又说兴国侯太夫人病重,传话让你回去一趟看看她,住个几日。”楚清道。
邵洁儿大力的
喘了几口气,有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原本不是对自己兴师问罪,是因为邵宛如来了。
邵宛如真的来了?
邵洁儿后知后觉的大喜,喜上眉梢,但在看到楚清微皱的眉头的时候,立时感应到不对,急忙让笑脸变成了一张愁苦的脸,“祖母病了吗?病的这么严重?原本祖母的身体就不好,眼下府里又发生了各种事情,祖母别一个压不住……”
说到这里,邵洁儿唱作俱佳的,拿帕子抹起眼泪来,“祖母虽然对妾身不好,但必竟是妾身的亲祖母,还望王爷恩准,让妾身去住个两天,服侍服侍她老人家!”
说完嘤嘤的哭了起来。
看她一副焦急的样子,楚清的眉头微展,神色少了之前的阴沉:“太夫人病了,你这个当孙女的自然得去看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邵洁儿:“你之前不是跟宸王妃关系不睦的吗?怎么宸王妃为了你会亲自走一趟?”
宸王妃不得兴国侯府的人待见,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特别是兴国侯府的二房和大房的关系不好,邵洁儿虽然不是蒋氏亲生的,但必竟是二房的,和邵宛如的关系应当也不好。
“妾身以往跟宸王妃的关系的确不是很好,但……必竟是同府的姐妹,而且对五妹妹最不好的是蒋氏和大姐,妾身只是一个妾女,做不了什么主,也就只是跟着别人行事罢了,五妹妹向来仁善,应当也是知道妾身的苦处和处境的。”
邵洁儿扯着帕子喃喃的道。
这话也就是说邵洁儿当初在兴国侯府的时候,并没有真的和邵宛如闹翻,也没有苛待过邵宛如,对邵宛如处处下黑手的是蒋氏和邵颜茹这对母女,跟邵洁儿没有关系,就算当时在府里的时候邵洁儿和邵宛如不亲,邵宛如也会明白她一个庶女的无奈。
“你当初一直跟着邵颜茹的?”楚清想了想又问道。
“当初妾身是跟着大姐的,也为大姐做了一些伤害五妹妹的事情,但都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那个时候妾身也是身不由己,许多事情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