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大长公主说就一些之前来往的老夫人问过您,倒是瑞平大长公主和玥王也提到了您,让她有些意外,其余的老夫人一时看不出有谁是故意问的。”瑞安大长公主府的一个婆子禀报道。
“玥王亲自去的?”邵宛如一惊,放下手中的枫叶,她手中的这幅画也快要贴完了,眼下正在修饰。
“玥王殿下往日的时候也会过来府上,大长公主说这不算什么。”婆子伶俐的答道,来的时候大长公主一再的叮嘱她把事情说的清楚一些,免得宸王妃误会。
“瑞平大长公主往日也会来吗?”邵宛如唇畔露出一丝笑意,想了想问道。
“瑞平大长公主往日很少来大长公主府,瑞平大长公主和我们大长公主往日走的并不近,也就是面上的情,这次过来是说了会闲话,时不时的问起宸王妃,还说元安郡主心情不好,想让您去劝劝,大家都是年青人,有些话说起来也方便!”
婆子道。
“元安郡主的脸如何了?”邵宛如问道。
“似乎是快好了,只是元安郡主的心情不好,具体是什么,瑞平大长公主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如果有什么异常的人打听我,让外祖母派人来告诉我。”邵宛如点点头,道。
瑞安大长公主府的婆子,应声退了下去。
曲乐送上一盆清水,邵宛如洗过手之后,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外面阳光明媚,正是赏景的好时候。
“走,我们去园子里看看。”邵宛如举步往外走。
曲乐和玉洁急忙跟上。
宸王府的占地面积很大,园子修建的更是精致,水榭楼台,河道宛转,水面上还有精致的画舫,处处透着典雅华丽的皇家气象。
这一处被称之为南宫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没有那么一道小的侧门,直接把这宸王府纳入皇宫的范畴也不会觉得突兀。
站定在一处台阶前,邵宛如停下了脚步,目光延展出去,眸底悠然。
嫁入宸王府这么久,有些心结她一直没有破除,就如同这一处,她以前从来没有走过似的,但这一处在记忆中却很真切。
眼前一片繁花映着楼台处高挑的檐角,两排高大的树木下,有亭子玲珑,但她心里却有刺骨的寒意,接下来的这一步,再怎么也跨不出去。
高高的宫阙,华美的台阶,皇家尊贵的气象在这些树木映照下,逼人的贵气,也逼人的血腥,呼吸不自觉的沉重起来,脚底仿佛被坠了厚重的泥泞,再跨不开一步。
“王妃,您怎么了?”玉洁察觉她的异色,急伸手扶了她一把道。
邵宛如精致的小脸透着一股子苍白,唇色也浅淡的仿佛脸色一般。
“王妃……”曲乐也发现了邵宛如的异常,急道。
用力的闭了闭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腾着的晕吐的感觉,定了定神,摇了摇头:“我没事!”
站定在原地,终于还是转身,往一边的亭子
处走去,离这一片地方远一些,再远一些。
“王妃可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玉洁把她扶进亭子里,关切的问道,“奴婢给您先搭搭脉也行!”
“不用,就是方才突然之间有些不舒服,这会已经好了。”邵宛如摇了摇头。
“王妃,奴婢去请明秋师太来给您看看可好?”玉洁眼睛一眨,又提议道,邵宛如眼下的情形看起来极不好,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不用去麻烦明秋师太,打扰她的清修,之前已经说好了过几日再请明秋师太来一叙。”邵宛如道。
上次她请明秋师太过来的时候,就说好了几天后再请明秋师太过来,眼下这个时候并不是明秋师太进府的时候,很容易给明秋师太带来危险。
宸王府眼下也是多事之秋,邵宛如并不愿意把明秋师太拉扯到里面。
“王妃是不是因为方才大长公主府派人来传的话?”曲乐想了想,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之前王妃一直是好好的,大长公主府来了人之后,出来走走反倒整个人都不好起来了。
“不是因为这些话。”邵宛如又摇了摇头。
“王妃您觉得算计您的会是周王府的还是玥王府的人?”玉洁问的直接多了,她其实之前就想问了,只是看邵宛如的神色不好,也就没敢多问。
能算计宸王的,最终的目地当然是为了周王或者玥王,昕王太小也太跳脱,实在不象是他。
“奴婢觉得也可能是铖王府的人,听说那个锦盒上面都已经有了铁锈,已经是很多年了吧,那个时候玥王和周王都还小吧,唯有铖王殿下那时候就已经是大人了!”曲乐持不同意思的反驳道。
她觉得铖王最有可能是次算计的主谋。
“可是只有瑞平大长公主和玥王有些怪,元安郡主是未来的周王妃,玥王是自己亲自来的,怎么看都不象那么简单的。”玉洁反驳道,她还是觉得周王和玥王可疑,“就算锦盒上了锁,跟周王、玥王两个本身关系不大,但皇后娘娘和德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