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这名字……真好听!”邵宛如低下头,手指轻轻的滑过这个署名,掩去眼底的激动和泪意,另一只手按在边上的案角处,因为用力,手背上骨节都凸了出来。
她真的太傻了,原来自己缺失的那段记忆里是楚琉宸,原来他们并不是这一世才初相见,上一世的时候他们就见过。
她的一些画技就是楚琉宸教的,可她却把他忘记了,想不起关于他的种种,想不起他的一切,也想不起他的好了!
心头翻涌着万千思绪,让她几乎不知道说什么,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是难过,是伤心,还似乎是欣喜,甚至于是激动。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改一外名字,既然觉得好听就用着了,你之前似乎也问起过,冒似本王的画作还没有流落到外的!”楚琉宸也走了过来,俊美的眸子落在邵宛如的身上,温雅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仿佛邵宛如表现出来的所有的激动都没注意到似的,唯眸底一片深幽,他的画作并不多,他取的这个名字又是随心之举,邵宛如是如何知道的?
上一次她就问过,而今又这么说,似乎另有隐秘,他不会逼问。
对于邵宛如能直言,楚琉宸还是很满意的,眼眸中缓缓的溢出了一丝笑意,很温柔,伸出手在邵宛如的发顶轻轻的摸了一下,柔和的道:“以后若是想过来坐坐,就自己过来,这里己经吩咐过了。”
他的声音很温和,甚至带着几分邵宛如能听得清的宠溺,下意识的抬头,看到楚琉宸那双俊美的眼眸。
他的眼眸很美,夕阳的斜辉落在他的眼角,仿佛有万千温柔似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心头仿佛被什么重重的撞击了似的,软软的,酸酸的,甚至还是涩涩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一次次的重复着他的名字。
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眼泪再控制不住,一把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咬咬唇,再咬咬唇,想压制住唇底的伤心、难过、感动,还是其他,她说不清楚,只觉得眼泪不受控的往下落。
记忆中的楚琉宸是凶狠暴戾的,满是鲜血的宫室,华美的秀女们,一个个倒卧在地面上,或者台阶上,血色的台阶铺就了他高高在上的皇权之路,所以她一直小心的戒备着他,既便两个人的关系不知不觉中转变了许多,但还是有些戒备。
重生一世,她步步小心,生怕一步踩错,又是上一世那个万劫不复的自己,既便是伤心、哭泣也是狠狠的压制着自己,满满的让自己的心冷着,独自一个人蹒跚的走在这条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的路上,孤清寂寞,恐惧!
怀抱着上一世的阴影,既便在人前她表现的一向强势,甚至努力把一切掌控在手中,但她依然有一个脆弱的人。
生怕再一次重蹈覆辙。
而眼下,她却什么都不象去想,只是放肆的哭着,甚至还在于这个自己一直戒备的楚琉宸面前哭着。
她原以为重生了,她什么也无所畏惧,死过一次的人应当是最强大的,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脆弱失控到这种程度,而且还哭的这么不能自抑。
她其实应当表示谦意的吧,上一世楚琉宸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而且对她表示的很善意,甚至还教了她学画,还把这一处他休息的地方让给她,而她当时不但声名狼藉,而且还是一个不详的人,甚至可以说如果不进宫,恐怕那时候就会被人害的沉了塘。
必竟那时候文溪驰死了,而她无依无靠连个家也没有,甚至还是以那样的名声被文府给赶出门的,如果文府再有后续的动作,自己就算是被沉塘,也有很大的可能。
有兴国公府在后面推一把,自己的下场是必然的。
自己以前从未想过,齐白宇没那么大的能力,纵然那个时候他也踏上了官场,但也没可能,他的那位贵人,也是一位将军,可既便是这样,也不可能把手伸到皇宫里,让宫里同意她进宫为秀女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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